“是非对错,全看大人如何思量了。”
桑枝夏进门说的第一句就没说错。
陈年河和白成仁不熟,且关系很差。
准确的说,陈年河手握重兵是各方都想拉拢的人,但又是天生眼珠子里带刺,见了绝大多数都不爽的刺头,他跟谁的关系都不咋地。
但满朝上下不管是京官还是地方官,也基本没人敢惹他。
陈年河真的很刺头,且非常棘手。
白成仁看着手中如假包换的印,沉默半晌眼中多了思量之意,盯着桑枝夏沉沉地说:“你是陈年河的什么人?”
“来蜀地做什么?”
桑枝夏伸手等白成仁把印还给自己,答得随意:“大人,这个重要吗?”
“你我素昧平生头次相见,我为何要说得如此详细呢?”
“你不说,本官无法断定你与要犯的关系。”
白成仁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道:“哪怕你与陈年河关系密切,本官也不可能冒着放走要犯的风险让你走。”
“谁说我要走了?”
桑枝夏要笑不笑地勾起唇角,懒懒道:“在讨到该有的公道之前,我可没打算要走。”
“我今日来此,为的可不光是被诬陷这一件事儿。”
“灵初,你说。”
一直安静跟着的灵初会意站出,不算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,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家主子初来蜀地,在此采买地契施粥赈灾,本来是为了行些好事儿为民积德,谁知竟是光天化日在此遭了劫匪,一度被掳上虎威山。”
白成仁听到虎威山几个字心头猛地一跳。
桑枝夏唇角讽意缓缓加深,摆手示意灵初后退,慢悠悠地说:“说来也是我的运气好。”
“那伙劫匪得手后不知我是醒着的,带着我漏夜进城上山,一路上还说了不少本不该我听的闲话。”
桑枝夏刻意顿了下,在白成仁骤变的脸色中慢条斯理地说:“其中不少不堪之言,说的似是总督大人与虎威山寨主的不菲交情。”
“诸如此类的污言碎语,我听着都心尖打颤,误以为自己是恍惚听错了什么,生怕一句不慎,会有辱大人的清名。”
“总督大人,你说呢?”
白成仁听到虎威山的瞬间就知道要坏菜,滞了一刹黑着脸说:“既是劫匪的胡言乱语,如何能当真?”
“你如此说,是在有疑本官与劫匪有来往?”
桑枝夏很不负责地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