耸肩一笑作洗耳恭听状,徐璈抬手扔出一个东西砸在邬连怀中,淡淡地说:“拿着这个,来日要是遇上难处,可以去寻我的人。”
“当然,你和吴副将也可以来,如果你们陈大将军有意想挪个地方,我也欢迎至极。”
邬连低头看着手中的刻了个徐字的令牌舌尖暗蜷,默默攥紧了令牌笑着说:“倘若真有那么一日,还望徐少主和桑东家能不吝赏一口饭吃。”
说起吃饭,徐璈不由得想起这些人吃啥啥没剩的壮观,微妙道:“管够管饱。”
“不缺这口吃的。”
事儿办完了,徐璈是个管杀不管埋的老手,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人掉头就走。
邬连一声哎呀还卡在嗓子眼里,眼睁睁地看着一队人马扬长而去,沉默半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。
“罢了……”
日后要是可以留得性命再见,今日欠下的这一顿好酒总会有机会请回去的。
徐璈外出数日归心似箭,一路赶到家门前时,无边的夜色悄然碎成了片羽,晨光缓起。
哪怕已经换了衣裳洗去了一身血气,在进门前徐璈还是没忍住局促扭头问:“确定我身上没别的味儿了?”
成七瞪着一双熬得血红的眼珠子,呆愣愣地点头:“没了,真的没了。”
徐璈还是不太自信。
成七抽了抽鼻子仔细感受,顿了顿补充说:“少主,您现在是香的。”
“就皂花香。”
徐璈扭着脖子左右闻了闻没动,成七也自我怀疑似的拧着鼻子使劲儿去闻。
不远处的桑枝夏见状表情疑惑,在沈安竹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:“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,这是站着做什么呢?”
徐璈脊背猛地一僵。
桑枝夏看着跟大狗似的反复嗅的一主一仆,口吻古怪:“怎么,去哪儿偷香了不成?”
“这是闻什么呢?”
成七呼吸一屏想也不想就果断后退,把自己抵在门边当成会喘气的哑巴。
徐璈维持着揪着袖子往鼻尖凑的动作完全呆住,被踩了尾巴一样反手一甩,干巴巴地说:“枝枝,天色还早呢,你怎么这时候就出去了?”
“你是一宿没睡?”
桑枝夏不解地看着徐璈,注意到他的尴尬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。
“到底是出了些变故,再加上明日就要出发了,我去农场那边办些事儿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