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闷响,南微微和田颖儿同时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徐嫣然表情复杂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人,一言难尽地说:“就是你造谣,说我去滁州是为了在小王爷的面前露脸,好给自己搏得个近水楼台,来日可一步登天的机会?”
这是徐嫣然进门后开的第一句口。
话声不大,字字清晰,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听不懂。
郭老爷闻声脸色大变:“什么?!”
“教女不严就算了,还耳朵也不好使么?”
徐三叔要笑不笑地说:“你的爱女今日在外专门选了个人多的时候糟践我女儿,字字句句说得煞有其事,活像是自己亲眼见了的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儿,你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?”
郭老爷的确是不知道。
江遇白是王爷膝下独子,在如今的岭南是独一份儿的尊贵。
等入主京都,那就是万人之上的尊荣,这是所有人都不宣即明的事实。
更让人止不住心动的是,江遇白并无册立的妃子,宅内也无受宠的侍妾。
这样炙手可热的人物,哪怕是随便沾染到一丝贵气,那都是不可限量的富贵。
为此动了心思的人家数不胜数。
岭南这两年的贵女但凡是年龄相合的,都无婚嫁,为的就是来日在江遇白被册封为太子时在寻觅良机。
郭家也同样是这般打算。
可郭老爷没想到郭嘉出去一趟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徐家有什么打算,可以猜测,可以揣摩。
心照不宣的事儿人人皆知,这不要紧。
可一点心里的算计被宣之于口,含义就截然不同。
郭老爷不可置信地看着郭嘉:“这话当真是你说的?!”
“是谁教你的?!”
“教?”
南微微没忍住插了一句:“那可不像是谁教的。”
“说这话的也不止郭嘉一人,她还跟我嚷人人都这么说,我还以为是在家听父母说得多了,她也跟着学舌呢。”
“微微。”
桑枝夏忍笑对着南微微摇了摇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长辈们说话呢,哪儿有我们插嘴的份儿。”
南微微一秒乖巧,老老实实地点头闭嘴。
桑枝夏走过去把徐三婶手中几乎要握不住的刀接过来,轻声说:“三婶,人都到齐了,就别站着说话了。”
徐三婶面上一片镇定,手却脱力似的用力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