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，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。”

顿了顿，她又道，“不过这辞三爷，也确实叫人有些怕……”

戚清棠垂眸，没应声。

怕吗？见血的那一幕，她也抑制不住，本能地有些害怕。

但现在，她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宁。

马车缓缓向前驶去，街边酒楼包厢里的顾明思看到顾辞琛护送戚清棠的身影，不觉咬牙，心生嫉恨。

换完衣服的程秀自然也见到方才那一幕，道：“想不到顾首辅这么护短。”

顾明思轻轻颔首：“三哥一向如此。”

她往窗下看了眼，笑道，“这宁公子也真是的，若是看上了我表姐，进宫求跟贵妃求个恩典不就行了，何必弄得这么麻烦。”

程秀闻言，立刻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：“谁说不是，我明天就让我哥去看看宁公子。”

*

行至顾府门口，顾辞琛翻身下马，将马鞭扔给宋闻，看向马车。

戚清棠被紫鸢搀着缓缓下车，走过来，不敢跟他对视。

顾辞琛待她进门，才扫了一眼今日跟随的仆从，平声道：“主子都护不好，要你们何用？每人二十大板，打完全都发落出去。”

宋闻立刻道是。

那些仆人立刻跪地求饶，立刻便被宋闻命人拉走。

戚清棠跟着顾辞琛一路往里走，到了抄手游廊，看他眉眼间全是冷色，忍不住开口解释。

“今日我外出是去看手底下的铺子，然后又没了绣线，顺便想去铺子里拿，没想到会碰见……”
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顾辞琛停步。

“但是……”戚清棠小心翼翼地开口，“你明明在生气。”

他看她一眼，眉间冷色缓缓褪去：“不是气你，你正常出门，何错之有？”

气顾家的仆人没用。

气自己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往她身边派能护她的人。

“那……”戚清棠及时换了话题，“香囊再过大约五日便能绣好，到时候我派人送给大人。”

顾辞琛“嗯”一声。

“大人今日伤了宁海路，会不会有麻烦？”戚清棠有些担心地看着他。

“你放心。”顾辞琛淡声，思忖片刻后，又道，“仆人还是自己的用着放心。”

戚清棠听懂了：“我明日就让人去采买。”

顾辞琛道：“宋闻可以帮你。”

宋闻找来的人，肯定是靠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