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她是不是在看我

戚清棠醒来时，顾辞琛早上朝去了。

她看着身侧空空的床铺，想起昨晚在顾辞琛轻哄下不知不觉睡着的情形，忍不住弯唇笑出声来。

直到玉竹进来，她才立刻收住笑容，佯装一本正经端庄温婉的模样。

玉竹伺候她穿戴洗漱，没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
戚清棠抬眸向她看去，才发觉玉竹眼下都是乌青。

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上发簪，问：“你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
玉竹又打个哈欠：“别提了夫人，早知道奴婢不认字反倒好了。”

“昨天看您给的话本子看到半夜都舍不得放下，太好看了，比大姑娘那里的好看多了。”

“不过为什么那个小姐死了书生要把她的骨灰就着酒喝，嘤，好变态，我好喜欢。”

戚清棠：“……”

好吧，是她的错。

她刚说完没多久，紫鸢也拎着食盒进来了，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看着她：“夫人，奴婢也想学认字，也想看话本子。”

“……”戚清棠无语片刻，道，“让你帮着管账你都不学认字，为个话本子倒是很愿意下功夫。”

紫鸢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
戚清棠也没指责她们，毕竟她自己也很爱看，只道：“学吧，让玉竹平日得空教你。”

*

用过饭，戚清棠便预备练弓箭，毕竟冬狩就要到了，不求能出风头，但求不要丢人。

箭靶在庭院中摆好，仇广一身黑衣，面容冷肃地站在距离戚清棠两步之遥的地方。

“夫人双脚一前一后，左手持弓，右手持箭，拉弓弦的时候动作要轻……”

“我先射一箭给夫人示范一下。”

仇广一箭正中靶心，干净利落。

“好，接下来您可以射一箭试试，也不用紧张，第一次射箭射不中也是常事——”

话音还未落，箭已经“嗖”一声射了出去。

这一箭直直劈开仇广先前那支箭，稳稳地射入靶心。

仇广愣住。

反应过来后，他面无表情道：“原来夫人以前练过，又何必消遣小的。”

戚清棠细声细语道：“没、没有啊……”

仇广这才发觉，戚清棠看上去比他还迷茫震惊几分：“我是直接射穿了你的箭吗？”

仇广：“对。”

戚清棠看了看手中的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