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血腥味,有些紧张地扶着桌子朝着林织走过来。
“没有,吃饱了我们就走吧。”
林织已经准备好了车,下楼的时候将戚禾背在背上,去找掌柜拿剩下的房费。
掌柜还特别关心地问了句:“您这弟弟怎么了?”
林织笑着解释道:“没事,小孩子贪玩,腿摔伤了。”
戚禾趴在林织的背上,装作气闷的模样,让旁人看不见他的脸。
经过昨夜一同洗澡,戚禾也不觉得难为情了,趴在师父不算宽厚的肩上,神情放松。
爹娘他们都说蛊教这种魔教多么没有人性,想来也不尽然,虽然不知道师父帮他的理由是不是一时兴起,但师父对他很温柔。
“男孩子总是淘气些,一条街外的仁春堂刘大夫的医术不错,您可以带弟弟去瞧瞧。”
“多谢。”
林织道谢后离开,他做事习惯滴水不漏,哪怕有人来打听,也不过是一个哥哥带着脚受伤的弟弟,和眼盲已死的戚小公子没有半分干系。
那日带戚禾出来时,他也早准备好了和戚禾身形相似的尸体,染了蛊毒换上了戚禾的衣裳。
马车出城时,林织告知了戚禾一声。
戚禾在马车内向后看了一眼,低下了头,死死握紧了拳头。
爹、娘,孩儿一定会回来。
二月,柳树枝上吐嫩芽。
芜城离春沂不算特别远,马车大半日便到了。
林织早在这里赁了个小院,带着戚禾进屋。
戚禾磕磕绊绊想熟悉布局,林织牵着他坐在了屋内。
“我们只在这里待一会儿,很快就走,你坐在屋子里等我,渴了有水,饿了有糕点,我出门一趟,等我回来。”
戚禾点了点头,什么也没问。
他耳力很好,听见了林织关上房门后,又合上院门的声音。
手边就是糕点,戚禾没什么胃口,趴在桌上等着师父回来。
天气渐黑,戚禾感受不到光的变化,只觉得林织出去了好一会儿。
他听到了院门打开的声音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然而不止有一道脚步声,戚禾站在原地没有动弹。
脚步声到院子里就听了,戚禾听见了林织的声音才松口气。
“告诉我控心蛊的下落。”
林织看着眼前寻常妇人打扮的女子,把玩着手上的银铃。
他让人将女人引进了巷子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