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进了一所不错的大学,就是他们生命的最高点了,膨胀得不行。可是,人生的路那么长,大学不过是一个门槛,进来出去,也不过短短四年,这才哪儿到哪儿呀!
杜云对毛线在学校的事,并不担心。
他家毛线啊,不是像看起来那样,小小的一只纯良的兔子,她是一匹小野驹,开心了让你摸两下,惹急了踢你也没商量。
这正是他最欣赏的地方。
有的男人喜欢独立自信的女人,一起并驾齐驱;有的男人喜欢温柔乖巧的女人,被需要被依靠。杜云觉得毛线是个另类,她该独立的时候独立,该依人的时候依人,没有强势的让他透不过气来,没有黏糊的让他烦躁。
他们之间,可近亦可远,是所有情侣都羡慕的关系。
这一点,杜云颇为自豪。毛线于他,就是那个最适合不过的人,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。除了他妈那边。
杜云对着镜子,拍打了两下嘴巴,他这次回来,特意剃了头,也蓄起了胡子,为的就是刻意在他妈面前制造一种颓废的假象。
院长沉思了片刻,说道:“那必须让她写一份公开的道歉信。其他的处分……你看着办。”
“好!这个可以。”毛线赶紧接道,说罢,又对着院长鞠了一躬,“谢谢您院长!”
院长颔首,又摆了下手,让她去忙。
他想起会议上几个专业的学生代表,他们对毛老师的评价里,排在第一位的,是仗义。这确实有些出乎意外,他们那个年纪的师生关系,没有这么复杂,师尊和威严是绝对的,现在却是不同喽。
各路明星也就算了,连那些传销的小头目,甚至于热门的微商,都被冠以“老师”的称谓。这个词的含金量是越来越低了。
院长无奈地摇了下头,给校务处打了电话,要求他们安排人找马利谈话,并将道歉信在全校公开。
“一定要说清楚,这个结果,是毛老师为她争取的。”老院长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电话那头的老师,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班上把马利叫出去的。
毛线正上着课,只是点了下头,就让马利走了。
于骁尧有些走神,注意力老不在书本上。毛线索性将他叫上来,让他读,反正这堂课是划期末重点。
这一下,他想不集中都不行了,老老实实地站在讲台上领着同学们翻书,时间过得飞快。
之后,毛线又跟同学们商量着加两堂课,给那些专业知识差一点的同学补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