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跟人打架只要痛快,无论输赢都很好;天下之大,山川河流哪个不美好,还有花巷里的姑娘们笑起来美的醉人,最重要的是……”燕行顿了顿,从腰间解下小酒坛扔过去。
林远归抬手接住。
心想对方伤成那样,这个粗釉小坛都没破,难道是什么法器不成?
燕行撑着刀,晃悠的站了起来,“最重要的是!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不信你试试啊!”
他身形在晨风中摇摇欲坠,却莫名生出顶天立地,十分高大的感觉。
林远归皱眉看着酒坛。
与君煜齐名的剑道天才,抱朴七子之首,从生下来到现在,哪里喝过酒呢?
燕行怒道,“我都被你打的像狗一样了,你尝一口会死啊?!”
林远归仰头喝了一口,酒太烈,呛的他连连咳嗽。
燕行朗声大笑起来。
殷璧越挣的累了,仰躺着平复呼吸,目光直对殿顶横梁与浮雕。
诸圣时代的建筑风格恢弘大气,细节之处却讲究精工细造。他越看越觉得那些繁花锦簇的纹路暗合大道,像是某种阵法。
若是自己全盛时期,神兵在手,当可尽力一试,但如今伤势未愈,又被师兄的缚字诀困住,还想破阵无异于天方夜谭。换言之,就算能勉强凝聚真元,水滴石穿的磨断鲛整个长渊殿也还有阵法等着他。
师兄真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出去了。
等等。阵法……符纹……
符。
“你可以不要,我却不能不给。这张符可以联系我,只能用一次……”
是了,他还有一张符。灵光一闪间,光环售后程前辈的身影浮现在脑海。
近乎绝望的殷璧越激动起来。原以为用不上这符纸,因为不愿麻烦他人,哪曾料想有今日。幸好他用‘袖里乾坤’随身带着。
能用的真元不够,最多将符纸逼近袖口,取物困难。只好右手腕尽力向上弯曲,去碰左手的衣袖,配合在床上挪动接力,最终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夹出了一张薄纸。
殷璧越舒了一口气,狠命用力揉碎了它。随即集中精神,感受着殿中气息变化。
两息之后,忽有微风吹动最远处的鲛纱帐。风不知从何处来,吹的整个大殿垂纱飞舞,如千堆雪浪拍岸。
风声呼啸,柔软的鲛纱变的狂乱,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。
这次没有山间晨雾,殷璧越看的真切。
他面前的光线微妙曲折,好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