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么就选在村庄边上,要么就选在有河有湖的地方,方便他们用水。
秦晟的眉头拧得紧紧的,眼中一抹厌恶这色划过。
吕颂梨能看出来他在生气,“怎么了?”
秦晟憋出来这么一句,“谢湛不要脸。”这一整个事情里,她是最无辜的那个。谢湛他怎么有脸把错全推到她一个人身上的?
秦晟觉得不可思议,一个大男人,敢做敢当都做不到。
吕颂梨挑眉,笑着看他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。她知道他是在说谢赵两氏族人恨他们吕家恨她吕颂梨恨得要死一事。
谢湛不要脸吗?确实是的,在家族的生死存亡关头,家主的脸面就没那么重要了。
“他心理未必就是这么想的。”
秦晟闻言,瞪圆了眼,控诉地看着她,我为你打抱不平,你还帮他说话?
吕颂梨失笑,“谢湛这么做,让全族的人来恨我,恨吕家,目的是想让让家族中人一致对外,避免内斗内耗罢了。”
瞧,谢湛,多厉害的一个人,在流放途中,都还让四十五岁以上的老人,还有五岁以下的孩子,死了那么多。
他们刚出长安城那会,天气多恶劣啊,别说老人孩子了,他们几个大男人穿着破旧却厚实的衣服都有点受不住。而且他们还是往北走的。
秦昭自顾自地说道,“我媳妇那会刚生完孩子,恐怕在大理狱时,就撑不住了。”大牢通常都是阴冷潮湿,又脏又乱的。他们是有吕家的人帮忙打点,没遭那样的罪。
“还有我家老三刚出生……”
产妇刚生完孩子,是最虚弱的时候,刚出生的孩子有多容易夭折,他们都是知道的。
秦昭有预感,如果没有六弟妹的预警,以及她做的这些相应的准备,妻子和老三,怕是要没了。
秦珩揉了揉眉心,“还有娘——”
以秦母的身体,也是支撑不了长途跋涉的苦和罪。
那么,剩下的秦葭秦涵秦渝秦蓁几个孩子,就一定能活着走到流放地吗?
“不不不,大哥,你忘了,还有在大牢中,乌春玉欲对我们严刑逼供时,如果不是六弟妹拿出免死金牌……”
如果对方用孩子女眷逼他们就范,他们也会束手就擒的。届时,他们三兄弟都受了刑,无法照顾家人,甚至还有可能需要家人反过来照顾他们,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,两人头皮发麻,他们一家子的老弱病残伤,这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吧?
兄弟俩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