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很多都是家里十几二十口人的大户,听到分户这话都犹豫了。分户吗?要把除了老大外的儿子分出去的话,倒是能买到足额的粮食。但是服徭役就是按户头抽人的,分户意味着她会失去对儿子家的掌控,另外就是他们家来年服役的人会变多。
年轻男子能看出大家的犹豫,但他觉得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,之后的事之后再说,现在不分户,买不到足额的粮食,就是实打实的损失。
但他也没有劝解,这个问题得家里的老人自己想明白,别人劝是没有用的,他瞧了瞧时间,连忙说道,“虎叔,我还要去通知一下隔壁村,就不和你们多说了。大家在村里相互通知一下,限购的,拿了户籍本的,每口人限买三斤粮。”
“好,我也不说了,回去拿户籍本买粮食去!”
“大家别磨磨蹭蹭的,赶紧去。每个人限购三斤粮,指定很快就卖完了,后面什么时候会再来粮食,还不知道了。”
无数人往镇上涌去,同样的情形,发生在以侯城为中心的几个县镇村落里。
侯城军营家属区,吕颂梨和秦晟已经洗漱完回房,准备就寝。
秦晟拿了布巾在替她擦头发,“梨梨,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。”
吕颂梨微瞌着眼帘懒洋洋地靠坐着,任由他施为,“什么事?”
“嵇无银他们的人护送粮食北上,遭遇了两回水匪。”
“然后呢?”吕颂梨心说,水上不止有水匪还有海盗呢。
“你说我们打完地上山贼匪寇,是不是可以去打水里的土匪海盗了?”
“想法很长远,有志气。”吕颂梨夸道。
“但是梨梨,我们没有船。”
“我来想办法,你先剿灭陆地上的匪寇。”
“好!”秦晟兴奋地应了一声,然后趁机从身后虚虚地环住她道,“梨梨你真好。”
“傻子。”吕颂梨仰着头,笑着亲了亲他的脸。
秦晟忍不住地将人一拉一抱,然后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的腰亲了下去。
一吻罢,两人躺到床上,秦晟一边给她打扇子,一边粘着她,两个喁喁地说着话儿。
吕颂梨忍受着旁边有个大火炉熨烫着皮肤的感觉,与他喁喁细语。
渐渐的,秦晟的声音小了下去,扇子也时摇时停。
吕颂梨将他手中的扇子取了下来,扔到一旁,然后微微撤开了一点距离,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