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晴朗,秋风凉人,插着兜,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抽着烟,闲聊的功夫得知青年叫李正义,名字起的挺正义,为人稍差一些,开口闭口的跟我聊一些他在广东黑社会的那些年,但也听得出他是没一句是真话。
我问他:“武里懂这么多,不会是个阴阳先生吧?”
“他要是阴阳先生,能输那么多钱么?我姐不和他离婚已经很不错了,还敢踢他小舅子?次奥,不过你要这么问,我想起来了,我姐夫他老爷好像是水耗子。”
“又是耗子又是猴子?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下海底捞宝贝的人,大海里面财富多啊,我姐说过,就我姐夫挣打鱼赚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?家里的钱都是在水下捞的,古时候沉个船不很正常么,水耗子就是挖宝贝的人。”他吸了烟,又说:“这几年我姐夫肺不好了,输的一分没有才来打的鱼,曾经我可亲眼见过他豪赌一把输赢几百万的玩啊。”
怪不得,每个行当里的人都有着自己的规矩,我们阴阳行当里怕剃头匠的刀,产妇阴道里出来的血,老太太的红裤头,狗肉,这几样东西,沾着就成了普通人,啥法力你也甭想使了,老老实实的等一百天,一百天过后才能恢复。依我所见,水耗子就是负责挖海墓的人,和盗墓者一样,都是与死人打交道的。
我俩把一个西瓜吃的干干净净,擦了擦嘴,挺着肚子回到了休息仓我,去看看游方,发现他仍然趴在床上起不来,自打上了船就是粒米未进,只是喝了水和米汤,睁开眼睛就是吐。我问过武里,他说游方这样的,少说也得折腾一个礼拜,严重的一个月都有可能。
一天一夜行程,我们已经临近了海岸边界线,站在船顶遥遥的望过去,可以看到韩国海警正在沿海巡逻,而中国这边同样布满了渔船,各个都是骑在国界线抛锚,双方的船只互相大声的咒骂着,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。
我粗略的看了一眼,在我的视线内,至少有上百只中国渔船,对面韩国渔船也有几十只,可以想象一下,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,两伙印着国旗的渔船,分别将自己的大喇叭拿出来,韩国那边放:“我次奥你妈,次奥你妈。”
中国也是大喇叭放着骂人话,当然,咱们懂礼貌,最后一句要加上‘思密达’。
我问陈大力,这是怎么回事?
只见甲板前段挂喇叭的人叫黄岐,他扭过头喊:“骂人啊,撒了网之后也没什么事儿,大家就开骂啊,反正他们也不敢过来咱们也不敢过去,如果想要偷渡过界,得去白翎岛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