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曾经在他下班回家时,为他做饭,给他按摩的贴心小棉袄,经过时间的洗礼后,彻底变成了一堆烂棉絮。
要不是一些从小到大的习惯,齐弩良甚至怀疑这个蒋彧和以前的小彧压根不是一个人。在他没有陪伴蒋彧的七年中,是不是有人把那个乖巧懂事的灵魂给抽出来,重新给这皮囊里塞进一个混蛋家伙。
这么想的时候,齐弩良有些伤心,又很自责。如果当时他没有一言不发一走了之,而是继续陪着蒋彧长大,他会不会就不像现在这样执着了?
都说人对一直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才有越来越深的执念。一旦得到,反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,新鲜劲儿过去,这种执念也就消失了。
所以他是不是应该……一滴油溅到齐弩良手背上,烫得他缩了缩手,也让他赶紧打住了这种妄念。
他是想让蒋彧尽快回归正常生活,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和他试。就算为对方好,也要适合而止。以前就怪他没有适可而止,总和那孩子谈论感情问题,还教他怎么……就因为这样,才让他走上这邪路。
“哥,还没好吗?我好饿了。”
齐弩良黑着脸,把最后一盆汤端到桌子上。搁下时太用力,溅出来几滴。
蒋彧扯纸擦干净,盛一碗饭,先递给他。又给自己盛了一碗,埋头大吃起来。
反而是齐弩良吃不太下,端着饭碗,不大愉快地,时而瞥一眼蒋彧。
一碗饭两分钟就扒干净了,蒋彧拿筷子捡起一粒掉在桌面的米饭,扔进嘴里嚼嚼,抬头对上齐弩良的视线:“哥,你是看着我吃不下饭?”
“你今天去公司聊得怎么样?”
“你说辞职的事?人事经理找我,我说我忙,暂时还没和他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当时打电话是一时冲动,但不能给领导我这就是冲动了、闹着玩的印象,我必须要让他们觉得我有想法有情绪,让他们去琢磨到底哪儿亏待了我,这样我才能占据主导权。”
齐弩良一把搁下饭碗:“你放屁。”
“我说的是真的,大公司职场环境很复杂,稍有不慎,就会得罪人,还会被穿小鞋。”
听他说得一套一套的,齐弩良心头其实明白,蒋彧就是在等他那句“不走”。这混蛋知道他真正在乎什么,就是舍下前程未来都要跟他杠到底的意思。
齐弩良一撤椅子,饭也不吃了,回房间关了门。
蒋彧抬头看了一眼,没说话,生气总有生完的时候。他顺手把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