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刚讲完,又来了几个穿长袍的男子,同谢琅玉低声商议起来。赵全福叹口气,倒是不劝了。
明月悄悄往外看,瞧见一个侍卫刀锋上都在滴血,她立马又把脑袋缩回去了。
谢琅玉很快地扫了她一眼,没讲话。
明月不去看,耳朵就变得很灵敏,外边讲着什么‘太子的人’,‘显王的人到了”……
明月听得似懂非懂,接着谢琅玉好像笑了一声,道:“狗似的闻着味就来了。”
有几个陌生的声音紧跟着在低笑,过了一会,赵全福在一旁埋怨起来,“讲什么乱七八糟的,您且积些口德吧。”
明月呆在洞里,心里有些猜测,但是面上并不表现出来,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,什么也没看到。
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,外头兵荒马乱的,声音虽不大,但是一直有人断断续续地在讲话,这里仿佛变成了某个莫名的中心点,不停地有人来传消息,又带着新的人物离开。但是又乱中有序,像是有人嘱咐过了,没人靠近洞口。
赵全福这时进来了,道:“姑娘收拾收拾,咱们要换了地方了。”
明月也没什么可收拾的,只身上实在狼狈,犹豫一会,还是把谢琅玉的披风裹在了身上,顺了顺头发。
明月也不晓得要去哪,心中踌躇,面上却带着笑容,道:“来了。”
明月的脚伤了,虽不严重,现下却是难以行走,她扶着洞壁出了山洞,阳光顿时洒在了身上,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。
方才在洞里看外边十分热闹,现在却只剩下几个侍卫,像是都撤走了。
人少了,明月就松了口气。若是叫有心人瞧见她了,也是个麻烦。
这时,赵全福给剩下几个侍卫嘱咐几句,便说要背明月。
“咱们是往后山去,三爷给姑娘找了个周全位处…就是有些远,可累脚了。”
明月见他头发都白了,哪里敢要他背,连忙道:“不可不可,您扶着我就好,也是能走的。”
赵全福笑眯眯道:“您上来就是,奴才瞧着年纪大了,还是有些力气在身上的,姑娘哪能这样走路,平白受罪了。”
明月见谢琅玉在一旁,身边零散地围着几个人,他看着手里的册子,时不时翻一下,微微垂头听一个穿长袍的男子低声讲着什么,像是并没有注意这边。
明月犹豫一会,又试着走了两步,脚上的伤口就要裂开了。
明月只好胆战心惊地被赵全福背起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