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原本伏在他背上,不由直起身,有些紧张道:“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?”
把她安置在这,意思是不方便把她送回去吗?
谢琅玉握紧她的腿弯,叫她小心一些,道:“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明月想了想,小心翼翼道:“不会耽误表哥的事情吧。”
谢琅玉讲不会。
明月很快便想明白了,谢琅玉这是给她消失的这几日,找个位处描补。
叫一个妇人搭救了,总比同一个青年一齐落难好。
但谢琅玉的舅母,明月见都没见过,本能地不想给人家添麻烦,不由商量道:“表哥,我去认认脸,便回山上吧,倒不用在那麻烦人了。”
谢琅玉闻言,侧头像是想看她,明月伏在他的肩头,两人有一瞬间离得很近,明月只看到他一半的侧脸,他就迅速又转了回去,道:“怎么了?”
明月也不自在地偏了偏头,她是有些怕丢脸,委婉道:“我节礼未带,模样又狼狈,同表哥的舅母连席都没吃过……不好多叨扰。”
“你怕我舅母呀……”谢琅玉笑了一声,道:“又不是新妇认爷奶,就算是了,是我带的人,我是比你丢脸的。”
明月一想,竟然觉着颇有几分道理,一时想不出话反驳。
谢琅玉就继续背着她往院子里去。
明月到了跟前才晓得这院子里住得是个真人,且好巧不巧,明月不久前听过她的事迹,正是上明府传道的青云真人。
明月又想起府上婆子讲的,青云真人早年的经历。
这真人竟然就是谢琅玉的舅母。
明月一下便明白这传闻怕是多有虚构,陈郡谢氏早些年便是世家豪阀,谢琅玉的舅舅又怎么会为了钱娶一个商户女呢。她合离出来做了真人,想必是有旁的原因。
明月不由看着谢琅玉,心里有个藏了很久的疑问,谢琅玉的母亲姓谢,他为什么也姓谢呢?
谢琅玉并不晓得明月心中的疑问,背着她直直入了院子。
青云真人正端坐在抱厦里,有个小道姑正在一旁打帘子,院里晒着许多草药。
青云真人像是已经等候许久,她长长的头发像男子一样冠起,样貌清秀寻常,瞧着十分年轻,只周身一股出尘缥缈的气质,叫她显出几分不凡来。
真人正煮着茶,一直注视着二人,见二人走到跟前,微微起身迎道:“讲辰时末就能到,却来的这样迟,早膳都吃了。”
身后的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