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心理还是生理,都非常有想法的人,但丁宁带给他的感觉,是一种很愚蠢的清澈感。
这样的人,或许不管放在什么时代,恐怕都难以成就大事,但对于他们自己的人生,恐怕会难走很多。
仲夏这个国家,历来都是讲究人情世故的,上恒古至今,上至朝廷,国家,下至江湖,社会,都讲究人情,不懂这个,跟动物没有区别。
也是因此仲夏文化博大精深,不是那些老外能参透的。
仲夏人,吃个饭的功夫,都能谈成一桩生意,或者从仇敌变成朋友,话都在彼此的人情之中,言谈举止还有酒品,都离不开这些。
但这些是杨少川一直以来最厌烦的,也是他前世当代年轻人讨厌的东西。
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没得选,到2016年以后,越来越多年轻人讨厌酒桌文化,讨厌人与人之间不说“人话”的交谈。
包括杨少川也讨厌,但是没办法,人活在世上,你不去接触,不去学,就注定被淘汰,这是国家的一种底蕴,是打败其他国家的一种方式。
也曾有人调侃,仲夏就靠人情世故,靠酒桌文化造出光刻机。
其实造光刻机,除了需要技术以外,还真需要所谓的人情世故,酒桌文化,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。
技术只是基础,是必要的,但是其他东西,不是说你给我钱,我给你技术就完事了的,是靠交流,靠人情的。
仲夏就讲这个,其他都不管用。
整个国家都在搞这个,你不搞,那你活该落后。
杨少川虽然讨厌,但他一直都在学,他在学着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一类人。
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这些,逐渐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。
正在杨少川思索的时候,楼梯口传来了蹦蹦跳跳的声音,杨少川循声觅去,看到一个小女孩从楼上蹦跶下来,随后也扭头望向杨少川。
彼此都没什么印象,但是杨少川看着她好像在哪见过,但始终想不起来。
“你老看我干嘛?怪哥哥。”小女孩从楼梯口蹦跶下来,掐着腰跑来指着杨少川问,“我哥哥说,这一片除了他和小四月,谁都不能信。”
“小四月?你是……”杨少川本来想笑了,但听到她这么说忽然想起什么来。
“我才不告诉你我是谁呢,倒是你,快快报上名来!”
“我是徐风,是你祖宗。”杨少川看她这一幅嚣张的姿态就扬了扬头,“你哥来了也得跟我喊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