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回来了?靠,我今天出门就应该看黄历的……”
“还带了那么多人来,完了,咱们今天不会交代在这里吧?”
“现在走……还来得及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……
韩父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,风雪呼啸的声音很大,虽然他听不清楚,但也能猜测到大家都在说什么。
甚至不用转头去看,他就能想象得到大家面上惊恐的神色。
韩斐穿着西装,外边套了一件简单的黑色大衣,冷淡的视线在门外迎接自己的宾客们身上一一扫过。
不顾宾客们脸上或是震惊诧异,或是惊恐的神色,韩斐微微抬手,在众人倒抽一口冷气,害怕韩斐的手势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时候,韩斐只是闲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。
在韩斐整理袖口的时候,宾客们看见,传闻中被抛弃流放在外,冷血无情杀戮满身的韩家大少韩斐手腕上,是一串佛珠。
众人:“……”
这年头,刽子手杀人还自带帮忙超度的吗?
此刻,在场的宾客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佛珠戴在满身煞气的韩斐身上,和慈悲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,割裂又怪异。
韩父深深吸了一口气,在韩斐不主动喊他的情况下,只能硬着头皮出声:“小斐,怎么回来也不和爸爸说一声?”
听到韩父的话,韩斐凉飕飕的目光看向韩父,话确实对身边人说的。
“谢弈,眼镜。”
“好的韩先生。”
易臣从谢弈手中接过黑伞,谢弈从巴则打开的眼镜盒中,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,双手把金丝边眼镜递到韩斐手边。
韩斐拿起眼镜,架在自己的鼻梁上,这才对韩父淡淡道:“忘了。”
韩父:“……”
金丝边眼镜戴在韩斐眼镜上,和韩斐手腕上的佛珠一样,起不到半点掩盖那满身冷厉寒意的作用。
宾客们紧张的吞咽着口水,看着在纷飞的大雪中,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韩斐,心里只有同一个念头——衣冠楚……啊不对,衣冠禽兽,斯文败类!
当然,这些话,大家默契的只敢在心里想想,压根不敢当着韩斐的面说出来。
韩父被韩斐的话噎到,面色变了变,最终大步走到韩斐面前,有意在宾客们面前上演父慈子孝,笑着道:“哈哈……没事,咱们进去吧,外面冷。”
韩斐盯着笑眯眯的韩父看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