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人,还请不要见怪。”
当初秦至臻找向前,是约定等向前也跃升内府,同境再为战。
这位真人对待朋友,倒真是没话说。都过了这么多年,还替朋友耿耿于怀。向前自己都没说过介意。
卫瑜转过头来,看着他问:“姜真人不相信我来寒花城只是为了修行吗?”
王笛起身拱手,顺着台阶便下来:“姜真人!感谢你对寒花城律法的尊重,更感谢你愿意为本府缉恶、还提供线索论刑。王某小人之心,对真人妄加揣度,实在是不该。”
“我倒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冒犯。”姜望摆摆手,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俞未:“你如此实力,在这个地方做师爷,是不是太屈才?”
卫瑜愣了一下,他倒是没有想到,姜望是因为这个才关注他。
“霸国骄子,苦心如此。”王笛道:“你说的话,我竟不知哪句为真。”
覆盖寒花城全部见闻的这二十息里,他没有得到什么关于谢哀的关键线索,毕竟是那个层次的强者,有资格论及的人已经不多。那些闲得乱扯的,就算提及谢哀之名,也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呓语。
满地的罪囚都不敢动弹,满衙的府兵衙役都安静。
中古时代尝试冲击超脱的盖世人物、曾与中古法家集大成者薛规辩法的卫幸,乃咸阳卫家有谱可查的先祖。圣贤血脉,数十万年未绝,延续至今。
有那么一瞬间,王笛以为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劈开了,但恍惚之后,毫发无损。
不容抗拒,不容闪躲。
姜望并不遮掩:“我关注过你。”
所以他这番话是可信的。
“我无法解释。”卫瑜诚恳道:“秦至臻是我好友,见我折剑,自发要为我出头。我虽然事先并不知情,但事后也没有推诿的可能。这件事情绝对是我的责任。姜真人想要怎么样,为朋友出头也好,解气也好,我都担着。”
姜望淡然而笑。
卫瑜沉默地往前走。
景国曾一再强调,星月原是中立之地,决不允许任何人、任何势力占有。
是提前向雪寂城宣告姜阁员的到访。
姜望轻呼一口气,贯成白虹在高天,顷刻铺开数千里,如云海翻滚,一时截住漫天雪。
卫瑜点了点头。
那骤然降临府衙上空的纯白之舟,化为无数流光,收归姜望眼眸。他走进府衙,将手里捆起来的两个恶徒丢进人堆,也不废话,遥遥一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