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坠子放到桌上。道:“我见过的。就是这个。”
常郁昀的目光沉沉,仔细看了耳坠子,又深深望着楚维琳:“既如此。她一定接触过二妹妹,京里姐妹送来的,这种话,我可不信。”
楚维琳也不信。
那华婆子伺候过翡兰。也接触过常郁映,很清楚常郁映是京城里的姑娘。好不容易把人运到了渝州,又怎么会再往京城里卖?便是华婆子答应,渝州城里的人牙子才不会费这么大力气,毕竟。常郁映当时是昏过去了,等醒过来,还不知道会多闹腾呢。若是一直灌药下去,万一把人灌傻了。岂不是得不偿失?
人牙子巴不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赶紧把麻烦丢给买家。
驶离了渝州,前头要到旧都才登岸,但因着入手了耳坠子,船舶在离渝州半日远的清水镇渡口停了。常郁昀让心腹小厮把耳坠子送回渝州交给常郁晓,又多吩咐了几句,这才再次行舟,一路往旧都去。
渝州那里的事情,楚维琳和常郁昀暂时是插不上手了,可既然有了蛛丝马迹,又有朱主簿帮忙,常郁昀又留了信给要到任的袁青松,费些工夫,一定会有常郁映的下落的。
再说了,常郁晓偶尔会犯浑,徐氏在这些事情上可不是好糊弄的,要楚维琳说,徐氏在她娘家日子并不如意,她的成长史就是一部斗争史,一群三姑六婆之间磨练出来的战斗力,与费夫人交手是不在话下的。
既然只能等消息了,楚维琳也不会一直把这操心事体搁在心上,她的注意力回到了两岸风景上。
如船家之前告诉他们的,一过了渝州,这两岸景致就好看起来了,尤其是夜里,两岸灯火,别有趣味。
渝州离旧都极近,也就几日工夫,便入了旧都地界。
江面渐渐宽广起来,但船只却丝毫不见稀疏,旧都繁华,可窥一斑。
旧都临江而建,大江两岸皆有建筑,为了方便百姓来往,设了好几处摆渡船,送百姓过江。
过往的客船自有渡口,船家熟门熟路,把船停泊在了官家船埠上。
岸上已经备了车马,楚维琳带着帷帽,跟着常郁昀下了船。
京城里的楚家、常家具是旧都出身,旧都楚氏如今依旧兴旺,而旧都的常氏因着老祖宗爷这一支去了京城,在旧都的世家之中,并不显山露水。
夫妻两人路过旧都,自是少不得要去登门拜访的。
马车只行了一段,就又换成了船只,楚维琳看了一眼停在水边的船,上头是常家的家徽,看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