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王爷。”
萧隽与血缘至亲相处,话都比往时多了不少。
“皇叔,唐卿此前为边境整理了诸多条例,冀州边贸新则便是他前不久完善的,与皇叔所见略同。”
萧亭目光落在他身上,未施任何压力,笑道:“唐侍郎果真如传言一般,才高识远,颖悟绝伦,皇上得此贤才,犹如猛虎添翼,乃大邺之幸。”
唐青谦虚地把头低下去:“王爷盛赞。”
几番叙话,萧隽本还想多留唐青一会儿,可近日要处理的边关政务繁多,便遣退了人。
唐青离殿时,顶着帝王那道淡漠又灼人的目光,不由在心底轻叹。
他行至台阶,准备去尚书台,道上刚转个弯,却听身后有人唤他。
“唐侍郎,你的官饰。”
萧亭立在冰雪覆盖的枯枝旁边,身躯颀长,眉目高洁沉稳。
他摊开掌心,恰是唐青失落的官饰。
唐青走近,正欲接过,萧亭却合了掌。
“你不记得本王了?”
唐青闭眸,耳旁似再响起一道声音。
对方抱着他,不断摩挲着他热汗淋漓的面颊,说了句“本王叫萧亭”。
他睁开眼睛,尽力抛开那荒唐的回忆,微微红了双颊,冷静问:“王爷何意?”
萧亭把那枚小巧玉制的官饰放回他手心,温声道:“本王只是想问问,你还好吗。”
唐青仍垂眸,官饰上带着另一个人的温度,透过手心源源渗入肌肤。
他紧了紧嗓子,道:“多谢王爷关怀。”
萧亭道:“要去尚书台?”
唐青:“回王爷,正是。”
萧亭也不顾及他那避讳不急的态度,道:“刚好本王也要去一趟,与尚书令商议冀州的事。”
唐青稍落在萧亭身后,目不斜视,不时提起斗篷,绕开最新积落的雪。
萧亭余光回望,见他裹在蓬松柔软的斗篷里,像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