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哪一件更重要呢?”
符彦卿一听恼道:“还不懂事,尽想些乱糟糟的没有用的东西!还是多想想实实在在的,应该像你大姐那样明白事理!”
符二低声说道:“我和大姐一块儿长大,知道她的心思,大姐可不是爹说那样的人。”
符彦卿道:“那你就该听你姐的,郭家绍哥儿的事,是你姐的主意。不过为父觉得你姐考虑得很周全,很有道理。”
妇人忙劝道:“阿郎别再说她了。二妹呐,也别和你父亲赌气,他嘴上骂心里疼,是最宠你们的父亲;咱们符家高门大户,这种儿女之事,换作别家还要问儿女同意不同意么?你说是不是。”
符二妹声音有些异样:“我心里知道的,女儿也舍不得爹。这世上除了爹,谁还对我们姐妹真心实意呢?”
“哎……”符彦卿叹了一气,表情复杂,“老夫早说了,养的女儿再好,也是别人家的!”
不多时,一个妇人便走到门口,小心地唤了一声阿郎。
符彦卿道:“什么事?进来说。”
那人跪在地上道:“禀阿郎,李先生派人进来说,郭将军已从定州回来,还受了点伤、但不要紧。郭将军现在府外礼馆,要与高夫人一起拜谢阿郎派兵相助。”
符彦卿道:“叫李达安排好,中午设宴,为高夫人接风洗尘。”
……因为高夫人是女眷,这次的宴席没在大殿上,也没请一众文武名士陪侍。而在内宅的一处幽静雅致的饭厅里,这地方厅堂、茶室、休息的厢房一应俱全,虽然不如接待高官大将那么隆重,却如同家宴一般;符彦卿甚至带着自己的夫人赴宴,表示的这份交情非同小可。
这内宅,符二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这些年几乎每天都在这些地方生活。她先和管家言语了一声,省得他们见不着自己到处找,然后就悄悄躲进了一间耳房。
她把白玉一般的手指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,便伸手在窗户纸上一戳,捅破了一个小窟窿,然后把眯起一只眼睛,靠上去往外面一瞧。顿时乐了,急忙捂住嘴偷偷笑了一会儿。
等了好久,她靠在一张湘妃竹塌上无趣地干等,竟然睡着了,外面的嘈杂才把她吵醒。她急忙怯手怯脚站起来,从准备好的破洞里瞧,果然将外面的人和说话声都见闻得一清二楚。
郭绍正说要拜高夫人为干姐姐。才见过一次面的妇人,郭绍就很不要脸地和人家套近乎,简直有种急迫想和高怀德成为一家人的感觉……这人的功利心真是太强了!符二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