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无能,进言主公的几策都未能凑效。”
“这不怪你,只是对手非常人也!留郭绍在河北的计策,我原来也以为十拿九稳,结果落空。如今看来,幕后安排的必是符后,只有她才能熟悉谋略。”匡胤道。
他沉吟片刻,又道:“我观符后之心,很久以前就开始韬光养晦;如今也只守不攻,让对手掉以轻心。她的用意应该是想先稳住局面,等着挟持小皇子顺利摄政,然后后发制人。
而咱们之前的谋略,是想循序渐进,持续动摇她的羽翼和地位。但而今多次试探都不凑效,或许应该改变方略。”
赵普道:“一旦让符后摄政有了大权,以她的手段,咱们便难以动惮。主公欲如何改变方略?”
赵匡胤道:“后面还没出手的预谋都留着,暂时不要动,叫对手也猜不着咱们的用意。现在要等!等到时机恰当,突然全部出手,一举猛击便定输赢!”
……
京娘遇到赵匡胤后便没有再去玉贞观,而立刻又返回了郭府。
她从前门进宅府,过前院厅堂时远远就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了郭绍正在里面,旁边还有左攸、李处耘,另一侧应该还坐着人,但她的位置看不到。
现在已是下午,按照郭绍最近的习惯,他不会再出门了。
京娘沿着廊庑向北走,从洞门进了第二进院子。她颇有些犹豫,是不是该把刚才遇到赵匡胤的事告诉郭绍?
其实,就算她已经投了郭绍,只要早点赵匡胤来找她,她也不会那么对待赵匡胤,起码要客气得多。但后来赵家死了两个人,都算在郭绍头上(从证据上不算在郭绍头上、起码也脱不了干系),两家的仇怨已经结下;京娘又不是没脑子,怎不懂其中的要害关系?
可是,如果不是结怨成了对手,赵匡胤会矮下身段主动来找自己?
京娘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,只是这笑意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冷意。
这时二进院里的妇人们上前来拜见,京娘坐在椅子上却不理会,她现在心里却是七上八下……若郭绍全然知道那事儿,不提才最好、一提在这节骨眼上就不知道他会怎么想。
但若是自己不说,叫郭绍先从那几个随从口中得知,这事儿两边都闷着猜,那便更难办了。
……及至黄昏,郭绍才离开前院厅堂,独自向里面的洞门走。
七月间的天气很炎热,出了一身汗,他感觉精神萎靡不振。状态已经很不好了,他打算到后园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