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只见郭绍刚脱了外衣,正在一只热气腾腾的木缸前面站着。他十分敏觉,马上就回过头,发现了符金盏。
符金盏反手掩上房门,把门闩一拨,脸有点发烫了。
郭绍的目光从符金盏背后看去,望向门口,目光停留在门闩上,小声说道:“我不是告诉过金盏了,只要你想要的,就算要登基做皇帝,我都可以帮你……为何刚才要提将士齐呼万岁的事?我不是那么想要大权,只不过权力在咱们手里,能感到安生……”
“我想要什么?”符金盏眼神迷离地看着郭绍,渐渐走近。他手里拿着一件外衣,不知该穿上还是还继续脱,脸色看起来有点紧张。
郭绍站着没动,挺在那里,他很沉默,完全没有理会符金盏的反问。但符金盏问出这句话时,反而让自己想起了十几天前郭绍刚回东京单独见面那天说的话:我就想看到金盏顺心,喜欢看你笑,我也在想金盏这样一个女子想要什么……
都怪符金盏记性太好,连他说话的语气、眼神、每一个字都记得一清二楚……毫无征兆地,符金盏一下子重新充满了期待。郭绍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,而且他会去想自己想要什么。
符金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。
“金盏。”郭绍好一会儿才唤了她一声。“嗯……”符金盏看着他那坚实好看的粗糙嘴唇,轻轻应一声。
郭绍的声音道:“还记得你哥哥符昭序来东京那一次吗?李筠杀了李继勋的儿子,昭序把首级呈献到东京来。”
“记得。”符金盏很顺从地听着他说话,适时地回应。
郭绍道:“我们三个人在宫里,你故意冷落我。为什么?因为你心虚,怕被兄长发现蹊跷吧?”
符金盏不吭声,她回忆起来了,真有那回事。倒没想到,这么细微的事他还记得。
郭绍道:“符昭序很好应付的,男子常常去想大而抽象……就是那些大道理之类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,却常常缺少直觉。二妹比符大哥难多了,她不是傻、只是天真,但她不是没有感觉,甚至心思比你我都要细。”
郭绍轻声道:“我没有办法瞒过她,只能让自己专心对待她,特别是在金盏的面前。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?”
符金盏的眉毛微微一挑,她不得不承认,想要三言两语安慰自己,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……但郭绍可以。
“金盏今天嘴唇上的胭脂太多了,在马场上,连茶杯上都留下了红红的唇印。”郭绍道。
符金盏听到最后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