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也禁不住有些燥热,心底不禁感慨万千,陛下真不愧是习武的。睇向慕云月的目光,也多了几分同情。
慕云月羞得没脸见人,直往锦被里钻。
卫长庚却是昂首挺胸,颇为得意,活像斗鸡场上刚刚得胜归来的公鸡,抖擞着浑身羽毛,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自己适才打了一场怎样酣畅淋漓的胜仗。
那姿态,那模样,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凯旋都要骄傲。
慕云月直啐他不要脸。
卫长庚朗声大笑,浑然不在意。
等清洗完出来,慕云月已是疲惫不堪,上下眼皮直打架,窝在卫长庚怀中打着呵欠就能睡着。
可闭眼的前一刻,她余光瞥见窗外闪烁着的晶莹,眼睛却又亮了起来,“下雪了!”
挣扎着从卫长庚怀里下来,趴在窗户边探头探脑。
半潮的乌发如瀑倾泻而下,被雪光映得发亮,寝衣下的曼妙身形在发丝间若隐若现。
这会子倒是不觉得疼了。
卫长庚轻笑,从床上拿起新送来的锦被,边抖开,边往窗户边去,轻轻盖在她身上,又贴心地帮她把被压住的湿发,从被子里拨弄出来。
看着她目不转睛的模样,他由不得笑出声,抬手点了点她鼻尖,笑问:“至于吗?没见过雪?”
“见过呀,就是、就是……”慕云月嚅嗫着,偷偷瞟他一眼,矮下脑袋瓮声道,“今天不一样嘛……”
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,眼下他们还……
而这场雪是北颐今冬的第一场雪,也是他们婚后的第一场雪,意义自然是不同的。
卫长庚明白她的小心思。
姑娘家总是爱折腾一些纪念日,把一些平平无奇的日子,变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日子。
林太后也不例外,时不时就要给他庆贺些什么,闹得他不胜其扰。
但他也从不抱怨,毕竟那些都是母亲对他的点滴爱意。如今换成了小姑娘,他自然更加珍之重之。
“那……就看一会儿雪?”卫长庚问,却是在她双眼亮起的一刻,又故作为难地皱起眉,抱胸道,“可是明日还要早起,去给母后敬茶,万一起不来可怎么是好?”
慕云月心里咯噔了下,忙转过身抱住他,急切保证道:“我会起来的!真的!只要你叫我,我一定能起来,按时去给太后娘娘请安。”
“还喊太后呢?”卫长庚偏头瞧她。
慕云月一愣,双颊微微浮起嫣色,垂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