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慕鸿骞整张脸都皱了起来,若不是还要顾及御前礼仪,他真要抱着脚一蹦三尺高。
这一段小插曲,也就在一场“鸡飞狗跳”地互相递台阶中,轻轻揭过。
除却慕知白心里还有些唧哝,黑着一张脸,私下问了慕云月好些话,颠来倒去都是在跟她确认“他可有欺负你”?
那护短的模样,俨然一副只要慕云月点头说有,他便立刻提刀去寻卫长庚的架势。哪怕担上弑君的罪名,他也要给她报仇。
虽说出发点是好的,可他这般问法,是个人都承受不住。
以至于午间吃饭的时候,慕云月都特意挑了离慕知白最远的位置。
临到黄昏时分,卫长庚和慕云月要打道回宫,慕知白的脸色也没像他名字一样白回来。
“你近来是不是责罚我哥哥了?不然他哪来那么大怨气,叽叽咕咕,叽叽咕咕,跟个唐僧一样,没完没了。”
马车上,慕云月倚着车壁轻揉额角,整个人身心俱疲。
落日余晖在天际铺陈出绚烂华光,是她最喜欢的景象,她也无心欣赏。
卫长庚笑了笑,将人抱到自己怀中,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,好躺得舒服些,自己则抬手帮她揉摁额角,嘴里反问:“你看我敢把他怎么样吗?他能少给我递几份折子,我都要谢天谢地了。”
原本他着急成亲,是因着慕知白拿礼数压他,不让他和小姑娘见面。谁承想而今他们都已经成夫妻了,慕知白还不依不饶,递上来的折子,内容也从“礼义廉耻”,变成了“帝后相处之道”。
洋洋洒洒几大页纸,精炼一下也就一句话:不准欺负我妹妹!
折腾得他无语凝噎。
“那他这是怎么一回事?总不能是真吃错药了吧?”
明明之前,自己跟娄知许在一起的时候,慕知白也没这么大反应……
慕云月在心底暗暗咕哝。
卫长庚捺了下嘴角,不置可否,心里却是门儿清。
昨日御书房外发生的事,刘善已经禀告过他。虽说他仍不觉得,在御书房有何不妥,夫妻俩嘛,有什么的?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。可让人家亲哥哥撞个正着……也的确挺尴尬的。
这事说来说去,也都怪他,跟小姑娘缠绵起来,就忘记自己还传召了慕知白过来。
这下可好,人家本来就对他挺有意见,现在只怕杀了他的心都有了。
得赶紧想个法子啊……
“你哥哥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