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量有多重。
此时刘景浊说道:“我看了湖中过往,你确实算个善人。此后有这符箓,等闲大罗金仙伤不了你。不过丑话说在前面,要是行恶事,符箓会立即失效。”
中年人感激之至,目送那位剑仙离去,自个儿则是双手捧着符箓,感慨不已。
“谁说好心没好报了?这就是善有善报!”
小船再次返回江水,顺流而下。
行船期间,糯问了句:“他要是做了坏事,符箓真会失去效果?”
刘景浊笑着摇头,“咋个可能?我又没留下神魂在其中,他做不做坏事我哪里知道?就是吓唬他而已。”
糯揉了揉胳膊,疑惑道:“吓唬,有用吗?”
刘景浊便说了句:“既然刀不必落在别人脖子上就可以起作用,又何必非得弄得他一身是血呢?”
听到这话,惊眼前一亮,也问了句:“先生,我忽然有些明白各国为何都要有律例了。”
刘景浊笑意不止,小子还不错。
糯则是歪着头,没闹明白。
南下之后又往东,越走天气越热,两岸越是郁葱。
直到一年六月中,一艘木板小船终于进入彭泽。
盛夏炎热,但湖风凉爽。
糯脱了鞋子坐在船边,脚丫子泡在水中。
不知不觉,一年过去了。先生没什么变化,但我长高了一大截儿。
养过俩‘闺女’人了,自然知道少女十三四时的苦闷,但作为一个大男人,有些话真不好跟糯说。
登上匡庐,刘景浊问兄妹二人,山上有两处住人地方,一处在小湖边,一处在正山巅,选哪个?
结果吵了许久,最终还是选择去往山巅。
盛夏时节,半个时辰前还是艳阳天,晒得树木低头。可此时,忽然之间就风雨大作。刘景浊不禁想起扶舟县的方言,白雨。其实就是骤雨,但好像最靠山中的山里人,方言中的白雨,要更文雅。
有时想起此类事情,刘景浊觉得极其有趣。所谓雅言中的文字,有时竟是不及方言土话优美。
先生弟子各自背剑,三人披着并排蹲在树下,个头儿最高的先生捧着包袱皮,中间是糯,双手撑着,后边是惊,与先生一样只半边身子不淋雨。
豆大的雨点子落在路上,激起大片泥点子,泥水四散开来,却又溅得不远。
时不时有人大步跑过去,激起的泥水便更高。步子不慌不忙,挑着没水洼的地方下脚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