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妆前就戴上的。
陈西泽漫不经心道:“良心忠告,建议戴眼镜。”
薛梨知道他作为医学生,就不喜欢看她戴美瞳,但小姑娘很坚持:“戴眼镜的话,那我的眼妆就白化了!”
“区别不大。”
“不大吗。”
“嗯。”
薛梨半信半疑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单眼皮,上眼妆的区别好像真的不大。
“那我戴不戴美瞳,区别也大吗?”她又望向镜子里的陈西泽。
“不大,在我看来都一样。”
薛梨泄气地放下了眼影刷:“陈西泽,有你的,一句话就让我失去了化妆的动力。
陈西泽一边看书,反应了两秒,反问道:“你化妆是为了我?”
薛梨蓦地瞪大了眼睛,心跳跟兔子似的蹦跶了起来。
一不小心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!
薛梨的脸颊红得像饱满的石榴似的,站起来指着他:“陈西泽,你好自恋!”
“……”
没人比她更会反咬一口。
“我我我我…我化妆是为了自己,怎么会是为了你!”
陈西泽将书收进背包里:“梨子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?”
薛梨咬牙不语。
他浅淡一笑:“像极了狗急跳墙的邪恶反派。”
薛梨又气又恼、还特别心虚,只能采用一贯的耍赖手段:“反正你不准胡思乱想。”
“你还监管我的思想,未免霸道了些。”
“这次旅游我是出资人,我有绝对话语权,你必须严肃保证。”
“好,我严肃保证。”
“你跟着我念:我,陈西泽,绝对没有胡思乱想,也不会以为薛梨同志对我有超越革命友谊的其他感情。”
陈西泽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,薛梨才放过他。
“小猫,我发现你很喜欢出尔反尔…”
他话音未落,薛梨又是一脚飞踹了过来,命中他的膝盖:“所以你昨晚到底有没有睡着啊!”
陈西泽看她这磨刀霍霍的架势,他要是敢否定,今天非得横着出去。
“睡着了睡着了。”
“你确定睡着了?”
“确定。”
她这才红着脸,讪讪地放过了他。
想到昨晚一时冲动说出的那些话,薛梨真的恨不得把脑袋栽进马桶里好好冲一冲,刚刚对着马桶祈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