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。”
“我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,没想到三天后大半夜,他突然来敲我家门,我开门一看,他用竹排拉着老虎的尸体,半个身子都被血淹了,还笑得傻兮兮的,说记得我冬天怕冷,虎皮可以留着给我做斗篷。”
“后来,这件斗篷就成了我的嫁妆。”
“……”
谢颜和安语靖都没有接话,他们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温夫人和温船王之间的爱恨情仇,知道温夫人心里扎着一根怎样的刺。
安语靖有些后悔,怎么偏偏就是这件斗篷,背后藏着这样一段往事呢?
不过,对温夫人而言,她说这样也不是想从小辈身上获得认同或者劝慰,只是有些事在心里藏了很多年,触景生情,突然想说出来罢了。
“瞧我,人上了年纪就喜欢翻老黄历,都过了半辈子了,还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夫人,您一点也不老。”
“儿子都要成亲了,我还不老,岂不成了老妖怪了。”温夫人笑着摇摇头,对这些并不在意。
“只是珩儿生死未卜,言丫头也不见了,我这心里一直悬着放不下啊。”
谢颜听温夫人提到温言悔,明白温夫人突然回忆过去,恐怕也有想到温言悔的缘故。
温夫人对温言悔的感情太过复杂,有迁怒,有不满,也有这么多年养育形成的关怀和责任。但谢颜相信,温夫人是希望温言悔好的。
“言悔还没有消息?”谢颜心里一沉,以温夫人的手段和势力,全力搜找几日却没有丝毫线索,温言悔八成是出大事了。
“我找了巡阅帮忙,把整个汉口都翻了一遍,依旧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谢颜听出温夫人话里有话,“夫人的意思是?”
“如果言悔是自己离开,或者被一般人劫走了的话,我们不可能找不到一点线索,如今她消失得干干净净,只能说明,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强大势力,在我们行动之前,就抹掉了所有相关线索。”
“如今的局势,好消息是言丫头人应该没事,否则对方不会费这么大功夫遮掩她的取向;而坏消息……”
温夫人垂下眼眸,“多年前的孽债,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。”
谢颜猜测温夫人指的应该是温言悔的生母,那位陶姨娘。他最初听说那些事时,对陶姨娘的真实身份有过推断,只是一直不敢肯定,没想到温夫人会主动提起。
“夫人是指什么?”安语靖知道的不如谢颜多,还一头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