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病情迅速恶化,组里人轮班盯了小一个月,盯到对方咽气。写报告的时候何兰还感慨,这案子查的,等于警方给嫌疑人送了个终,自己爹妈住院都没跑的这么勤快。幸亏哥们不争气,这要一口气挺个一年半载的,得累死他们。
眼见无计可施,“黎苏”默叹了口气,收手置于膝上,任凭何兰推着自己出了家门。出门见还有几位身穿“鉴证”字样服装的警官在外守候,她仰脸问何兰:“怎么还要搜查我家啊?”
何兰面无表情的:“这是正常流程,如果你有异议,后面可以通过律师提出申诉。”
“哦,没有,不过我那几株花,你们别碰碎了,我侍候它们好些年了。”说着,“黎苏”弯起嘴角,“警官,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,但我相信,我还有机会回来,继续以前平静的生活。”
那副浑然天成的自信落在何兰眼里,简直是个笑话。为了查实“黎苏”就是张露,他们付出了多少?前期的辛苦不提了,就说今天唐喆学他们在海里的那一番惊心动魄,若非运气够好,这会已经上墙了。刚出门之前,唐喆学去法医室处理手上的伤口,被祈铭拿双氧水杀的,眼圈都红了。
然后日常被祈铭“恐吓”了一番:“双氧水杀菌效率高,你是被海蛎壳割伤的,而海洋生物体表可能潜藏着海洋弧菌,真感染了还得截肢,我是为你好。”
由此可见,为啥罗家楠受伤之后很少去法医办处理伤口了,尤其是需要缝针的那种。祈铭缝得好看但下手没个轻重,毕竟他缝过的“患者”从不喊疼。
和“黎苏”错身而过之时,祈铭忽然顿住脚步,抬手抽走她盖在腿上那块薄薄的布料。此举令何兰有些意外:“祈老师?”
没回应她的疑惑,祈铭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腿怎么伤的?”
“黎苏”淡淡道:“摔坏了腰,站不起来了,医生说是压迫到了神经,动手术也没用。”
“几年了?”
“十来年了。”
眼里划过丝不屑,祈铭弯腰拎起女人的裤腿,扫了一眼,笃定道:“瞎说,你站的起来。”
“真的不——唉!”
膝盖上猛挨了一记,“黎苏”的右小腿于众目睽睽之下忽悠弹起。她的表情瞬间尴尬,又听祈铭穷追猛打道:“这个叫膝跳反射,临床上用以检查中枢神经系统的疾病,中枢神经传导切断后是不会出现的,而且瘫痪十年,你的小腿肌群应该萎缩到常人的一半甚至更少,但在我看来,你非但没有出现肌肉萎缩,小腿还保养得细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