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很宽敞,谢颜坐在后排窗边看着车外,百年前的汉口如同一副古老的画卷,在他眼前匀速流过。
汽车从温家大院出发,沿江而行,驶过热闹繁忙的码头,洋人来往的旅社,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群,约摸半个小时后,终于到了位于近郊的军营附近。
军营的防守十分森严,哪怕温珩也没有特权直接进入,司机把汽车靠路边停下后,温珩下车在路边小摊买了一纸包糖炒栗子,回来递给谢颜。
“你暖暖手,我去找下大哥。”
“好。”
谢颜把手从斗篷里探出来,把那包糖炒栗子捧在手掌中,原本冰凉的双手立即温热起来。
他上辈子身边亲人都走的早,一个人孤独地奋斗到三十来岁,功成名就,其实并不习惯被人照顾的感觉,但温珩所做的一切都恰到好处,自然又有分寸,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,感不到丝毫不适。
谢颜拿着糖炒栗子坐在车里,温珩则走向军营,和站岗的人表明身份后,约摸十多分钟,一身军装的温大少便走了出来。
“来军营约会?”温睿淡淡地看着弟弟,只有十分熟悉的人才能在他冰冷的神情中看出调侃。
“我早上在家中见到那位母亲想替你定亲的安小姐了。”温珩不置可否,反而换了个话题。
果然,温睿闻言微微皱起眉头,“母亲直接请人来家里了?”
他其实没有多少成亲的心思,但温夫人如果这么做了的话,如果以后他们没有结婚,今天的事传出去怕是对那位安小姐的名声不太好。
“你不要太瞧不起人,那位安小姐可是被文启冰老先生赞扬的女先生,依我看真论起来更胜过你。”温珩扬了扬下巴,故意笑道,“可惜人家似乎看不上你,直接和母亲拒绝了婚事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