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难以相信眼前所看到,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鹿予安的养父。
而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,朋友口中的另一个故事。
从小被家暴,直到十岁才上学,从小照顾着家里——像是他从来不知道的另一个予安。
朋友看着他的神色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这老家伙要面子的很,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书面记录,要查一时间很难查到,所以你们当初都没有发现,我还是找到他们当年的一些老邻居才知道予安的事情。”
“予安他——”鹿望北声音艰涩的可怕。他想问予安为什么不说。
为什么不告诉他们。
可他想起他们接回予安无所适从的生疏,没过多久因为与宁而急转直下的关系。
他们似乎也没有想去了解予安的过去。他又有什么立场职责予安不告诉他们呢。
“我还找到当年的诊所的医生,有一次他印象特别深。”他的朋友迟疑片刻,才继续说道:“他说你弟弟,在昏迷中,一直说着一句话——”
“哥哥,好疼。”
鹿望北呼吸一滞,心中像是被人用力捏住,然后在慢慢放开,痛苦的酸楚蔓延到全身。
他几乎脑中一片空白,狠狠的抓住身边的酒鬼,一脚一脚的踢在他的身上。
好友怕闹出人命,连忙扯住他的腰,可鹿望北的力气大得连带着他也向前好几步,他好不容易拦住鹿望北。
鹿望北却猛地向墙上狠狠砸了一拳。他的状态实在太差,失魂落魄,朋友不放心将他送回家。
到家门口,朋友拍了拍的鹿望北的肩膀说:“望北,你弟弟好歹找了回来。以后你们时间还长着呢。总能够弥补的。”
还有以后吗?
鹿望北苦笑一声。
而他的好友没有说的是,鹿望北弟弟身上其实还有些一些谜团,他的养母有几年几乎是失踪,似乎还跟一起人口失踪案有关系,只是现在他没有证据。他见好友的样子,他也不敢继续再说下去,只能继续调查,等明白事情的始末才好告诉好友。
鹿望北并没有察觉道好友的异常。
他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,他透过窗户边盯着那个不再亮起灯的房间。
他到这一刻才发现,原来他已经习惯看着对面房间的灯亮起,又熄灭。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。
可惜这一次,房间的灯再也不会点亮。
鹿望北终于忍不住走进了尘封已久的地下室。
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