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风险。
喻诚安清了清嗓子,继续道:“我就是要离京了,嘴上讨个便宜,最后替自己争取一把。
刚才想到的,许是等我回来的时候,你已定下,我真的再无机会了。
当然,我不是为了让你点头才选择从军,更不会因为你不点头就不好好操练、给战局添乱。
从军是为了自己,这一句不是骗你的。”
朱绽一时无言。
这一刻,仿佛回到了上一次他们面对面时一般,只是局面调转过来了。
上一回,是她一席话堵得喻诚安说什么都恰当,而这一次哑口无言的是她。
明明有许多话语,却是无从说起。
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,都对不起这份坦率与赤忱。
是啊。
她是见过不少纨绔。
她的父亲朱骋就是纨绔中的“表率”。
可论心性,她能感觉到喻诚安与朱骋是截然不同的人。
不是烂到骨子里吗?
朱绽徐徐舒了口气,许是胸中郁气也散了许多,许是喻诚安这一走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……
她抬起头,直视着喻诚安的眼睛:“我母亲走了两年。”
喻诚安眉梢一抬,转了个弯才明白朱绽的意思。
“是,你还有一年孝期,”他恳切道,“那就先看一年?这一年里我在裕门要还像个样子,你到时就考虑考虑?”
朱绽呵地笑了笑,很轻也很快,笑容在脸上一闪而过,心情倒是越发舒展了些。
“等你从裕门回来,我把考虑的结果告诉你。”
喻诚安笑了,笑意久久不散,欢喜之情溢于言表。
他知道朱绽其实并没有应允什么,但比起前次那样斩钉截铁的拒绝,还是进步良多。
正如他说的,他的改变出于本心而不是为了朱绽,得任何结果他都不会怨怼。
不过,若是这份改变能落在朱绽的眼中,让她不再将他视作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,他当然也会高兴。
最后结什么果子,那是收获,而不是胁迫。
喻诚安拱手道了声“保重”。
朱绽颔首,回了句“保重”。
之后,两人一个向里,一个向外,各走各的。
林云嫣在轿厅等了会儿,就听见了朱绽的脚步声。
等朱绽进来,林云嫣仔细观察她神色,想从她的脸上判断出状况来。
“好奇就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