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赶紧掏出一封信。
“差点忘了,阿颜,今天下午茶楼有个女学生找你,托我给你带了一封信。”
李泉三言两语说清楚下午发生的事,那个女学生给了信后就什么都没再说,安安静静听完书便起身离开了。
穿着洋装的女学生,专门来茶楼找现者?
谢颜闻言一愣,接过信封看到角落里的落款后,更加疑惑了。
那个用娟秀字迹写在褐色信封上的名字他十分熟悉,正是昨日早上看报纸时,在新汉报上看到的那篇写关于跑马场的文章的作者——立青。
难不成这位极其适合搞思想宣传工作的立青先生,竟是一位才女?
谢颜记得上大学时,一位中年教授谈起民国时期的才子才女,言语中多有不屑。在他看来,放眼整个民国,有条件接受新式思想教育的人只占少数,学成之后有条件去出名的更是寥寥无几,绝大部分都是家境卓越之人。
这些人只要不是太蠢,凭借与当时环境不同的思想和知识,就可以鹤立鸡群,再加上家世带来的追捧,轻轻松松就可以混个才子才女的名声,但真要让他们拿出什么值得一看的研究成果,绝大部分都没有。
那些才子才女放在现代社会,说不定只是寂寂无名之辈,只不过赶上了民智未开的时候,才博了个好名声罢了。
谢颜承认教授的想法有一定道理,民国时期的才子才女们,确实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,但凡事都有例外,乱世出英雄,那个群星璀璨的年代,也不乏一腔热血才华横溢的天才,义无反顾地投身不同行业,奔跑在救国救民的第一线。
凭借之前那篇新汉报上的分析跑马场的文章,谢颜可以肯定,这位立青先生绝对是后者。
谢颜打开信封,借着小屋内豆点大的油灯光读了起来,整封信写的十分详细,足足七八页信纸。
在信中,立青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,直言自己是打苏州来投奔亲戚的留学生,现在借读于汉口新式学堂,他们学校的社团计划做一个新式剧社,用西洋式话剧的形式排演华夏人自己的故事,探索不同的艺术形式,但一直没有选定合适的题材。
直到无意中听人讲起汉口奇缘这个故事,他们觉得这个故事非常适合编排成话剧,所以特地来运来茶楼找现者先生,希望可以得到改编授权,如果可以的话,还想请现者担任他们剧团的顾问,编排成功后演出所得之钱,则分给对方两成。
话剧吗?谢颜读完信后,陷入沉思。
汉口奇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