诵经,抬眸看了眼观音像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徐氏陪着吴老太君,老太君在穆元婧死后病了一场,虽然很快就好起来了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,底子较之前是亏了些。
为了让吴老太君舒心些,徐氏和陆氏没少过来陪伴。
听闻了蒋玉暖的消息,徐氏的唇角微微一抿。
吴老太君敏锐,道:“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徐氏犹豫着,半晌,道:“我只是羡慕她,想哭就哭,想诉苦就诉苦。连潇媳妇刚嫁进来的时候,她没少诉苦。”
“哦?”吴老太君不置可否。
“您知道的,我平素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,就绣些佛蟠佛像,连潇媳妇身边那个锦蕊,画的花样很是出色,我就隔一两月就让人去问她要一幅,”徐氏淡淡道,“有一回去了很久才回来,我就问了一声,才知道她过去时正好碰到连诚媳妇在韶熙园,锦蕊在屋里头伺候着走不开,后来屋里还打水了,连诚媳妇出来的时候眼睛通红,哭过了。”
吴老太君捻着佛珠,低低应了一声。
蒋玉暖去韶熙园里哭的事体,吴老太君没有听杜云萝提过。
这也难怪,换作是吴老太君,妯娌哭诉的事体,也不会四处去宣扬。
至于眼泪,哪个没流过?都是闭着门躲在被子里哭一场,连身边的丫鬟婆子们,都不敢叫她们看出端倪来,更别说是其他人。
“连潇媳妇快生了吧?”徐氏浅浅笑了,“要是个哥儿就好了。”
吴老太君叹道:“是啊,要是个哥儿,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桂树胡同里,洪金宝家的去耳室里看了看。
这里已经改作了产房。
怕杜云萝随时会发作,耳室里的地火龙也是日夜烧着。
杨氏隔一日便过来一趟,杜云萝虽有些紧张,但更多的是期待。
她夜里总是睡不好,隔一两个时辰就要醒过来,不得不在白日里多睡一会儿。
天刚亮时,杜云萝又醒了。
身边空空的,穆连潇已经起床练功了。
杜云萝想唤锦蕊进来,还未开口,肚子突然就痛了起来。
她躺在床上徐徐匀气,这几日一直如此,时不时会阵痛,一日比一日厉害些,裘婆子说,这是离生产不远了。
原本以为这次会同之前一样,痛一阵就过去了,哪知杜云萝梳洗更衣之后,又痛得她脸色发白。
穆连潇练完功回来,见杜云萝歪在榻子上喘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