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到了桌脚,痛得她龇牙咧嘴,吸着气,道:“夫人要赶奴婢出府,也给奴婢一句实话,大姐她究竟……”
“你不是想吓唬红芙吗?”杜云萝打断了箬竹的话。
箬竹的眸子沉沉。
“想知道紫竹是怎么死的?”杜云萝走到箬竹跟前,垂头看她,“你要是真想知道,就去问锦灵,就说是我让她说给你听的。”
杜云萝说完,转身进了内室。
锦蕊知会了沈婆子,让她去柳树胡同里带个口信,叫李家大娘进府里来领人。
再转进屋里时,箬竹还失魂落魄地坐在东次间的地上。
“出去跪着,夫人屋里,原本就不是你该进来的。”锦蕊白了箬竹一眼,进了里头寻杜云萝。
杜云萝站在窗边,看着窗外绿色的芭蕉。
锦蕊上前,柔声道:“夫人,该用饭了。”
见杜云萝没有回应,锦蕊又道:“夫人别为了一个愚的伤了自个儿身子。”
杜云萝转过身来,神色平静:“你别乱想,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鬟,我还不至于跟她别扭。”
两世为人,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人,各种各样的事,若事事放在心上,要去细细计较分辨,这日子过起来就没劲了。
她会添几分沉思,不是因为箬竹的胡言乱语,还是有那么一瞬,她在箬竹身上看到了她曾经的影子。
前世,受了杜云瑛和杜云诺几句闲话挑拨,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地冲进了莲福苑里,与杜公甫和夏老太太胡言乱语,到头来,自己什么好处也没落下,还惹了是非。
榆木脑袋,她曾经也是。
锦蕊扶着杜云萝出来的时候,箬竹已经不在屋里了。
玉竹进来摆桌布菜。
锦蕊退出去时,在院子中间瞧见了跪在那里的箬竹,她暗暗摇了摇头。
所谓的府中辛密,哪里是这么容易打听出来的。
箬竹所听说的所有事情,不过是杜云萝想要让她知道的而已。
杜云萝要通过箬竹把事情摊到柏节堂里,既然是用了她,多少也会给她一些甜头,只是锦蕊也没料到,这箬竹竟然不知分寸到这个地步。
亏得主子不喜打打骂骂,要不然,就箬竹说的那些话,挨一顿板子都是轻的。
李家大娘得了信,很快便来府里带人。
她是进不得内院的,管人事的婆子把箬竹带到了前头院子里,交给了李家大娘。
李家大娘听沈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