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蔓蔓的心理问题很严重,您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,还有,您最好也找咨询师聊一聊。”
耐心规劝完孩子妈,唐喆学又转头奔了教职工宿舍。不好一走了之,再跟孩子聊聊,即便有校长的保证,但显然佟蔓蔓更信任他。而且他很介意一件事,就是佟蔓蔓对年长男性的强奸指控,至少他得当面确认一次,孩子的的确确没有遭受到任何侵害——佟欣再婚了,佟蔓蔓现在有个后爸。
亲爹尚有对女儿下手的,更罔提后爹。经历过的案子让唐喆学格外警惕,那些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的畜生,有一个算一个,只要被他抓到,都没好果子吃。
当着老师的面,他担心佟蔓蔓有些话不能直说,于是提出让自己单独和孩子相处。在他研究过的青少年犯罪案例中,有一个女孩被后爹反复强奸,可跟妈妈说了,妈妈却反过来骂女儿是个讨债鬼。她妈妈没有工作,无收入来源,娘家还不停地吸血,可以说娘俩完全是靠那个男人活着,这也让男人愈加的肆无忌惮。
女孩不敢去报警,一是怕男人被抓了母亲怪罪自己,二是怕失去生活依靠。但她心里又憋的难受,认为自己受到的伤害一定要有人承担责任,于是便随便指控了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男邻居。为了“凿实”证据,她甚至悄悄塞了一套自己穿过的内衣裤在男邻居的车后座下面。
最后她因伪证罪而被判刑,十六岁了,到了承担刑责的年龄。谈话时她对唐喆学说,不知道会被判刑,要知道是违法犯罪的事,她绝不会这么干。无知不是罪过,唐喆学同情她的遭遇,但也明确地告诉她,害人之心不可有,真想维护自己的权益,应该去找警察。
故事的结局令人稍感安慰——他把那后爹抓了。曾经扬言女孩敢告发自己就杀死他们母女的“硬汉”,在审讯室里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,被唐喆学吼得浑身直抖。这案子由姜彬任公诉人,诉前找男人谈了话,让他签下了一份金额高达上百万的《谅解协议书》,代价是少判他几个月。
以姜彬那种比猴还精的性格,唐喆学很诧异他居然能主动提出让步。不过事实证明,姜彬确实给那孙子挖个了大坑:“我最多接受少判他六个月,但,不可减刑。”
是,看起来少坐六个月牢,可抵不上能减刑的时长。跟林冬聊起这事时,林冬笑着说:“我这辈子最不希望成为的对手有俩人,其中一个就是姜彬,把我卖了还得替他数钱。”
至于另一个人,林冬没说,不过唐喆学自恋地认为一定是自己。
进屋刚关上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