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齐覃伸出右手,很顺手地挥了一下,意思是:先撤下去,待朕忙完这阵子再说。
田保为难地看了他一眼,只得低头道:“是。”
然后,就要退出去通知膳房,陛下先不用。
“等一下。”
齐晟立刻拦住了,把手里的奏折往桌案上一放,笑眯-眯地说:“陛下,咱们还是先用膳吧。等吃饱了,才好干活嘛。”
齐覃道:“就剩这几份了,看完再吃也不迟。”
他要勤政,齐晟肯定不会反对。
但是,以损耗自身为代价的勤政,恕他不敢苟同。
齐晟也不再和他商量,直接对田保说:“田公公,让人传膳吧。”
田保有些意动,但自家主子不发话,他到底是不敢就去。
齐晟转向齐覃,“父皇,您快让他传膳呀。”
“哼。”
齐覃虎着脸说,“还没轮到你能做朕的主的时候呢。”
若是太子在这里,早被他给吓住了。
但齐晟是谁?能看不出来他是真怒了还是假怒了?
看来,发挥睿王殿下演技的时候,又到了!
“唉~”
齐晟长长地叹了一声,特别的无奈。
齐覃知道,这个时候,自己就不该问出半个字,就该让他自己在那里尬演。
但他想看看齐晟还有什么手段,就很配合地问了一句:“你叹什么?”
齐晟道:“我叹我自己命苦。”
“命苦?怎么个苦法?”
齐覃笑问,“因着朕不让你吃饭?”
“怎么会呢?”齐晟断然否决。
然后,他义正言辞地说:”能陪着父皇一起饿肚子,是儿子的荣幸。父皇不吃,儿子就是饿死了,死在这里,也坚决不会吃一粒米饭的!”
齐覃斥道:“什么死不死的?小小年纪,口无遮拦,说话也没个忌讳!”
原本他也不是这样计较的人,只是这一次中毒,实在是出乎意料,这傻小子又执意以身试药,难免在齐覃心里留下痕迹。
所以,原本不忌讳的事,如今也难免忌讳了。
齐晟眨了眨眼,轻轻给自己来了一个嘴巴子,冲自家父皇讨好一笑,别提多腼腆乖巧了。
只是,他原本烘托得好好的氛围,被齐覃这一句话打散了,再接上去,就难免有点干巴巴的了。
好在齐覃也不准备为难他了,转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