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安营扎寨,便在荆国地界停留了数日之久,太医说湛露公主病情严重,若是强行赶路,恐怕会性命不保,使臣们一听,哪里敢再催促公主赶路,便全都安心扎营。
公主身边的侍女端着药碗,垂头走进营帐之中,进来之后,小心仔细的将营帐掩好,一丝缝隙也未有留下。
“公主殿下。”侍女走到榻边跪下来说道。
湛露公主就躺在榻上,听了声响也未有回头,道:“什么事儿?”
侍女低声道:“离国上柱国那面又派了人来催促,这……”
湛露公主听了这话,止不住翻身坐起,冷笑了一声,说:“这上柱国,自己做事不干净不利索,倒是催旁人催的挺紧的。”
“敢问公主殿下,要如何回复上柱国派来的使臣?”侍女问道。
湛露公主眯着眼睛,说:“你让他莫要着急,实在不行,我亲自往那马场走上一遭,定然会让他们同意的。”
“是。”侍女垂头道。
湛露公主的病情未有好转,一连几日,眼下竟是更加严重,据说还有传染给旁人的可能性。
一干使臣不得见公主的面,再说公主乃是金枝玉叶,他们这些个使臣都是男子,也不好在公主病重之时进入公主的营帐。
夜色正浓,湛露公主营帐一点声息也无。但就在这斯时之间,营帐后面掀开个缝隙,有一娇小身影从缝隙中钻了出来。
“公主小心呀!”
有人叫住那娇小身影,说道:“请公主放心,婢子定然不会叫任何人,知道公主离开的消息。”
“嗯。”
那娇小身影原就是病重的湛露公主无疑。
湛露公主点点头,说:“谁来了都说我病了不见,我这去去就回。”
“是,婢子明白。”侍女说道。
湛露公主披着厚厚的披风,又戴上兜帽,根本瞧不清楚脸面。她快速独自离开营帐,行了一会儿,在隐蔽处寻到事先藏好的马匹,翻身上马,转眼间没了踪影。
此次湛露公主奉了父王之命,前来荆国会盟大营,用意自然是想要搭上陵川王荆博文的,这样也好与荆国的关系更为亲密。
只可惜荆博文对湛露公主并无好感,湛露公主三番两次自荐枕席,都未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。
会盟结束,湛露公主不得不离开会盟大营,返回封国地界去。
如此湛露公主便着了急,她这般回去,定然会被父王责怪,恐怕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