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禅大师哈哈笑:“真说不定,你可以赌一赌。”
我苦着脸说:“悟禅,咱别开玩笑,都什么时候了。”
悟禅大师挥挥手:“去吧去吧,放心吧。哦,对了,那和尚的法号名叫能持,不要忘了。”
最后,他也没说自己会不会去。
我拿着票上车,车子出发,隔玻璃窗我看着下面的悟禅大师。他没有看我,而是有些怅然若失的表情。
我越来越觉得不靠谱,他不会真的不来吧。
上了车又没法下去,我只好认了,心想悟禅好赖也是个大师,不会说话不算话,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吧。
坐着车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市郊,跟司机打听清楚后,下了车。
顺着山路上去,又走了二十多分钟,累的要死,终于在一处停车场旁边,看到有座红门的小庙。从门头来看,庙的规模不是很大,上面挂着一块木匾,写着三个字“落水寺”。
我在旁边的小铺买了瓶矿泉水,正喝着,从一辆面包车里下来四五个人,都是小年轻,手里拿着家伙,为首的一个用棍子指着我:“你是不是姓王?”
我一口水差点喷出去,什么时候惹到这么些混混了,我有些惊慌,赶紧说,是。
那几个人过来,为首的说:“你不用害怕,我们都是周老板请来的,配合你工作。听说怎么回事,这次是抓一个和尚?”
我赶忙说是。
几个人互相看看,为首的道:“我们什么人都揍过,就是没打过和尚,这可是佛门圣地。”
其他混混儿轰一下笑了,奉承说,刚哥真是出口成章。
我哪有心思笑,满头的汗都下来了,赶忙说:“哥几个,先别着急,我不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,我也在等人。”
“人呢?”这个叫刚哥的问。
我看着山下的路,大白天的一眼能看到老远,根本没个人影,别说悟禅大师,连一只鸟都没有。
我只好让他们等着,说马上到。
现在是初秋,阳光也挺足,哥几个躲在庙前的屋檐下,一个个百无聊赖地抽着烟,聊天打屁。
我们从下午三点一直等到快五点了,悟禅大师根本没个影。我的心一直往下沉,都快沉到悬崖底下了。
刚哥抽了一地的烟头:“我说哥们,能不能有点准谱?我可告诉你,不管今天能不能抓和尚,我们的劳工费可是一分钱不能少的。”
“不少,不少。”我赶紧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