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
陈老三哭着说:“痒,痒死我了。”
三舅蹲在面前,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刀,小心翼翼割着一块“马蜂窝”,从里面流出脓血,而且散发出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,像是锯末子味,熏得我和高爷直捂鼻子。
三舅忽然一笑:“阿赞娜木真是心思深沉。”
“他还有没有救了?”二龙也蹲过去察看。
三舅点点头:“有救。这种虫降不难解,但是它混合了东南亚一种很冷僻的法门,要解这个虫降,关键不是虫子的解药,而是解降的心法。我必须不断诵经加持四个小时,才能解开。”
二龙吸了口气:“阿赞娜木的心机果然很深,她的目的不是杀人,而是把我们拖在这儿。”
“对,四个小时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。”三舅说:“很奇怪,她抓走老太太干嘛?”
陈老三赶紧说:“阿赞娜木出墓的时候,我就觉得不对劲,赶紧藏在柜子后面,后来看她杀了那么多人,她那时候还没发现我……然后,然后我偷听了她和老太太的对话。”
“她们两个说什么了?”三舅问。
陈老三憋着脸说:“那,那你们要立即帮我解降,我再说。”
三舅哈哈笑,看二龙,二龙也笑了。
三舅说:“二龙,这怎么办,他拿这个要挟我们。”
我以为二龙肯定是救人在先,谁知道二龙对陈老三说:“那些秘密我们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。可你不一样,我们不救你,你就必死。这好像是个不公平的交易。要不咱们四个人先走,留着老陈一个人在这凉快?”
陈老三咧着大嘴哭:“你们走我就报警!”
三舅和二龙还没说话,高爷一瘸一拐过来,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:“姓陈的,你就是个怂包!咱们都是江湖人,你还报警,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兄弟!”
三舅笑:“关键时候还是高爷有侠士风范。”
高爷挺得意,“江湖儿女嘛。”
我叹口气劝:“老陈,该怎么回事你说就得了,我们能不救你吗。你这小肚鸡肠的可不像北京老爷们。”
陈老三明白过味儿来,跪在地上求饶。
三舅反而不急了,盘膝坐在地上吸烟,扔了一根烟给二龙,二龙也坐在地上,不过没吸,而是把烟别在耳朵后面。
我说道:“要不这样,三舅你在这给老陈解降头,我和二龙哥去追阿赞娜木,兵分两路呗。”
“算了吧,”三舅说:“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