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眼。
第三日,虞娇不安忐忑地睁开了眼。
第四日,虞娇犹犹豫豫地睁开了眼。
……
到了不晓得第多少日,再次在早晨平安无事睁开双眼的虞娇,一个没忍住,直接就掀翻了不存在的桌子。
这世上什么最可恶,莫过于钝刀子磨肉。
这一天天的吊着,她就不难受吗?她是没办事,闻人无忌要是不满意,能不能稍微人道主义一点地给她一个痛快?老是这么下去,她真的很容易得神经衰弱的,听说神经衰弱的人睡都睡不好,这不是要她的命吗?
可惜虞娇的心声,闻人无忌根本就接受不到,对方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。
对此,虞娇不无恶意地猜测,恐怕那人真的是死了呢?吃饭噎死,喝水呛死,走路摔死……一时间虞娇在心中设想了男主的一千零一种死法。
虽然不晓得闻人无忌那边出了什么事情,但自己没出事总归是好的,指不定穿越女都是自带女主光环的,她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叹,也是有事实依据的,因为她发现她手臂上的红痕出现的时间间隔,越来越长,从之前的一个时辰,慢慢的变作两个时辰,现在竟然唯有每夜子夜之时才会出现一次。
这若不是女主光环起了作用,还能是什么呢?
对此,自幼被父母调教得心理素质相当好的虞娇,终于不像前几日那般折磨自己,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身体倍棒,吃嘛嘛香的状态了。
这使得从头到尾都在注意着她反应的亓殷也跟着微微松了口气。
日子一日日过去,两人的大婚之日眼看着就到了。
北秦四年,五月初十,宜动土,上梁,纳采,婚嫁。
身着曳地的长拖尾,黑金二色相间的婚服,回头望了眼长长的裙摆上,用金线绣着的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,转头又看了看铜镜里化着浓妆的自己,和一侧的玉架上,缀满流苏的金色凤冠。
虞娇一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。
她这就要结婚了?还是嫁给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亓殷,去当他的皇后?
也不晓得是不是要办喜事的缘故,虞娇发现就连她身旁伺候的宫嬷嬷与侍女们,眼角眉梢也都洋溢着别样的喜色。这使得心中刚刚升起些许忐忑的虞娇,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,跟着翘起了嘴角。
铜镜里的美人微微一笑,叫随候在身旁,见多识广的宫嬷嬷们的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抹惊艳之色,更遑论他人了。
她们也算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