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张宏通过电话,我的不安更加强烈。说实话,我不愿意张宏去学法术,从他老婆这件事上来看,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。
我和表叔一家匆匆告别,表婶觉得挺对不起我,大老远提着这么多东西来,结果没个下文。她保证说,一定在本村给我找个漂亮温柔的女孩,到时候让我来相亲。
我吱吱呜呜应承着,第一时间赶回本村,急匆匆去张宏家里,结果院门紧锁,铁将军把门。
我又赶回家里,老妈告诉我,刚刚张宏来了,在后院和你三舅一起。
我犹豫一下,还是去了后院,三舅的小楼门关着,透过窗户看进去,隐约看到三舅的身影,里面烟雾缭绕,不知在做什么。
我正在张望,三舅忽然把脑袋探窗出来,冲我招手,那意思是进来。
我深吸口气,推门而进。
张宏正跪在三舅的面前……
三舅沉声说:“本门收徒仪式,外人不得喧哗冲撞,自己找地方坐。”
我只好坐在最远的墙角。
三舅道:“张宏,你在我这就算是挂名弟子了,还不算正式入门,不过咱们已经有师徒的名分。我现在跟你们念叨念叨,我这个师门的出处,和我的正式身份。”
我赶紧说:“三舅,要不……我先出去吧。”
三舅道:“不行,你也在这听着。说这话得往前追溯,说说我的父亲安仕昌,他说是我爸爸,但我们爷俩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,我对他的记忆也很模糊。据我所知,安仕昌早年留洋,其他的没学好,倒是对黑巫术特别感兴趣,他早年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,研究黑巫术,尤其是东南亚的法术。后来有一次他在缅甸旅行,遇到了一位在隐秘村庄修行的阿赞。”
“师父,阿赞是什么?”张宏好奇地问。
“阿赞是东南亚那边的称呼,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师傅、道长、法师之类。那阿赞是黑衣阿赞,简单理解就是研究黑巫术的人。当时的情形,我也不知道多少,只知道安仕昌和那个阿赞达成了协议。”三舅点着一根烟幽幽地说。
他称呼我姥爷极少叫父亲,很多时候都直呼其名,能感觉出这么多年了,他依然心存怨气。
我和张宏都没有说话,静静听着。
三舅继续道:“这个协议是,阿赞允许安仕昌誊抄一份绝密法本,而条件是,安仕昌必须交出自己的孩子给这个阿赞。”
听到这里,我们“啊”的轻叫了一声。
我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