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一直是大姐收着的,大姐没的时候,我也不晓得镯子去哪里了。”
珠姗笑容越发温和,道:“我听说是只极细的金镯?重量很轻,做工却很好,上头的纹路栩栩如生的。”
“是啊,纹路可好看了,我当时不懂,就问了人,说那叫唐草纹。”箬竹道。
珠姗抿唇笑着道:“云栖媳妇也看了?”
“看了的。”箬竹点头,“我娘看不懂镯子好坏,别人说好,她拿去给云栖嫂看了。”
珠姗又问东拉西扯地问了两句,这才回了正屋里。
练氏有一下没一下摇着蒲扇,见珠姗回来,她从榻子上坐了起来:“怎么说的?”
珠姗把和箬竹的对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,道:“太太,您说得没错,夫人怕是一早就知道有那么一只镯子,也一早就猜到四爷和姑太太……”
“好一个杜云萝!”练氏咬牙切齿,“要不是她,连喻又怎么会……”
那些丑事,原本就见不得光。
穆连喻再有不是,那事情悄悄处置了,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,只要不是当场闹开了,吴老太君也不用为了体面、为了堵下面人的嘴,而把穆连喻赶到北疆去。
练氏越想越气,催着珠姗梳头更衣,要去柏节堂里。
朱嬷嬷听见动静进来,赶忙劝解道:“太太,只凭那箬竹几句话,又怎么能说夫人是肯定知情的?没凭没据的事情,跟老太君说了,咱们也没什么好处。”
练氏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懂,我都知道,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
朱嬷嬷劝不住练氏,便只能想法子去给穆元谋传口信。
练氏顶着大太阳到了柏节堂里。
吴老太君歇了午觉起来,与单嬷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。
芭蕉撩开帘子请了练氏进去。
练氏问了安,目光转了转,笑道:“老太君……”
见她欲言又止,吴老太君便只留了单嬷嬷,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。
“说吧,什么事儿。”吴老太君问道。
练氏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又到中元了,我这两日不由自主地就在琢磨元婧和连喻的事情。”
吴老太君的眉头微蹙:“好端端的,提那事情做什么?”
“孰是孰非,媳妇心里清楚,都是连喻自作孽,乱了伦常,老太君怎么罚他骂他,都是应当的,”提起穆连喻,练氏的眼睛霎时红了,她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,道,“那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