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喜欢月子里的这些东西,可为着自个儿的身子,又要喂哥儿吃奶,还是皱着眉头全用了。
洪金宝家的收拾了碗筷,伺候杜云萝漱了口,哄着延哥儿随她出去玩。
耳室里只留下夫妻两人。
穆连潇握着杜云萝的手心,看了一眼掌中的红印,他刚才就注意到了,杜云萝的掌心有些破皮。
不仅是掌心,嘴唇上也是,定是生产时疼痛给弄破的。
穆连潇心疼,对着掌心轻轻吹了吹:“我等在外头的时候,都听见你叫痛。”
杜云萝笑着道:“有这么大声?我还咬牙忍了呢。”
“看出来了,”穆连潇的指腹轻柔擦过杜云萝的唇沿,没有碰到她的伤口,“都咬破了。”
“很快就会好的。”杜云萝道。
穆连潇浅笑,明明他是来安慰她的,现在却是反过来了。
“云萝,”穆连潇的唇落在了她的眼角眉梢,亲昵又小心,“又吃苦了。”
有些痒,却也有些酸,杜云萝鼻尖发酸,视线也有些模糊了。
“不苦的。”伸手环住了穆连潇的脖颈,杜云萝喑哑着道。
她是真的不觉得苦。
怀胎十月、临盆生产,对于她来说,痛是痛的,却是欢喜的,这是她的蜜糖,她甘之如饴。
真正苦的,是前世的五十年,悲伤和后悔压在心田,几乎要压垮了她。
额头抵着额头,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,只是安静着,但也明白对方的心意。
心中满满当当都是彼此。
良久,穆连潇才微微直起身子来,望着杜云萝的眼睛,道:“祖母会给哥儿取个什么名字?”
杜云萝沉吟,半晌摇了摇头:“我可猜不出来,但肯定是个好名字。”
外头太阳落山,穆连潇让人把晚饭摆在了耳室里,一面吃,一面陪着杜云萝说话。
延哥儿捧着他的小碗儿,一个人吃得兴高采烈。
等哥儿饿了,彭娘子又把孩子抱来,交给杜云萝喂奶。
一室温馨。
柏节堂里,吴老太君思索了一下午了。
她事先也准备了几个名字,可等见着了哥儿,不知道怎么的,就觉得那几个名字不够好了。
想取新的,又一直没有满意的,就让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道想,谁想得好,就重重有赏。
秋叶眯着眼睛笑:“老太君,我们几个只识几个字,能给您念一念信,整理整理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