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最要紧,阿宝真心要练,趁着这些日子巩固巩固,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我前几日遇见阿宝,精壮了许多,”锦灵说完,斟酌着又问,“锦蕊,想过什么时候嫁人吗?”
“我还要攒银子,”锦蕊说完,睨了锦灵一眼,道,“你呀!嫁了人,当了娘了,也跟左右那些大姑大婶一样,开始操心起别人的婚嫁事儿了?”
“你别埋汰我……”
若是别人的事儿,锦灵也不操心,她素来知道锦蕊的脾气,别看这话说得半是打趣半是抱怨,可背后的意思,是锦蕊在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我知你心思,”锦灵低声道,“你想留在府里,留在夫人身边,这样才能多些银子给你娘。
只是,我一直记得那年你劝我的那一番话,我们做丫鬟的只有那么两种出路,你分明比我看得远,盼着阿宝或者将来的孩子能脱身,可你现在走的路,能走远吗?”
锦蕊的脚下跟钉了钉子一样,站在了原地,一动也不动了。
当年那一席话,是她说来劝解锦灵的,图一个两全,但也是字字掏心,没有虚情假意。
只是锦蕊怎么也没想到,几年后,锦灵会把那些话再还给她,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