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眼前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,他从来不在镜子里出现,只有冯覃才会在镜子里出现,一定是他,他想杀我!”
女人发出一声叠着一声的尖锐惊叫,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:“是你——你是张冬!”
在被叫出名字的刹那,厉鬼鬼气大作,他冲撞到贺洞渊的佛光上,玉石俱焚般伸手抓向朱丽雯,朱丽雯惨叫着后退,拼命将手边的东西向前丢。
突然,朱丽雯一会儿疯笑一会儿怒吼一会儿又变得瑟瑟缩缩,将自己团团抱住,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别杀我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“真当自己能和厉鬼和平共处?”贺洞渊冷笑,“这么多年,魂魄早就被蚕食殆尽了,情绪不稳定是征兆,稍微受点惊吓就要魂魄离体,谁都救不了。”
林机玄没再管发了疯的朱丽雯,转而对张冬说:“她魂魄散了,你如愿了。”
张冬发出嘶哑的声音:“我不想把我的钱留给他们一分一毫。”
“那这样,”贺洞渊说,“你现在写个遗嘱,我替你处理。”
“我已经死了,死了五年了,我该怎么写?我能怎么写?”
这事对贺洞渊来说轻而易举,根本不值得操心,他正想说话手机响了起来,郑秋实又打来电话给贺洞渊提供新的消息。
“没事老师,这个案子确实有意思,您大概想不到,峰回路转了,没有的事,法院都不用上,我跟朱丽雯聊着聊着,忽然发现了当初张冬留下来的遗嘱,他所有的财产都会捐献出去,一毛都不给他的老婆和兄弟留。”
张冬的鬼影散了一点,在电话挂断后,他对两人说:“冯覃所说的那个人,我也知道一点,那个人戴着一副面具,一个绘着金色图腾的面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