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。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,鬼不鬼的,何苦呢?本来就是被病痛折磨的一生,为小星珍惜生命,好好活着,不好吗?可她很执着,没人能撼动的执着,我只能帮她了,我们都被锁在了这个密室里。”
她看着林机玄说:“我知道你一直觉着我们隐瞒了东西,但那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,大师,你在别墅里和饺子说过一句话,我听了后很有感触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。”她挂上完美笑容伪装成的面具,轻声说,“世上最仁慈的事情莫过于人类无法将自己掌握的全部知识融会贯通,我把这句话读了好几遍,的确是这回事。”
淋了些雨,杨熙身上带了些湿冷的潮气,垂着长睫冲你微笑的时候像是湿滑阴冷的爬行动物在凝视猎物。
“这雨下得好冷,渐渐的就要入秋了。不过好在雨势越来越小,大概明天你们就可以下山了,”杨熙微笑着说,“我还有事,先进去了。”
阳台的玻璃拉门在眼前闭合,林机玄看着杨熙离开的背影没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,贺洞渊截住杨熙的步伐,形容漫不经心地和她说了句什么,如果不是那双眸子的侵略意味太强,光看落在玻璃窗上的剪影,一定会以为贺洞渊在搭讪。
杨熙的身影顿了一下,露出一线冷漠的侧脸,与贺洞渊擦肩而过。
贺洞渊轻笑,拉开门走进来,他搭了件长袖线衫给林机玄,说:“外头这么冷,想生病让我照顾你啊?”
林机玄:“你刚才对杨熙说了什么?”
“说了你想问的,”贺洞渊面向林机玄靠在墙壁上,双手环胸,越过林机玄的双眼看向外头澄澈的雨夜,“夺人气运终归是恶途,无论是她还是冯丹绣都活不过五年,她们造出这个密室,说什么攫取人的恐惧去供奉六欲神都是假的,而是利用整个墓穴造成的大阵获得来人的气运,拿活人的命去换死人活命,自古以来这就是禁忌。”
林机玄觉察到贺洞渊说这话时略显得冷厉而不近人情,他看了贺洞渊一眼,贺洞渊目光落在雨幕里,像是在走神,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深入到灵魂的东西,往日沉着的双眼此刻显得有些空濛。
他裂开唇角露出一个不那么由心的笑容:“人死不可复生,这是句大白话,三岁小孩都懂,可有些人就是不懂。”
林机玄不由自主地抓了下贺洞渊披在他肩膀上的线衫,抿了下唇,说:“这是有悖伦常的事情,她们一直知道,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知道了就能绝对不去做的。”
“是么?”贺洞渊垂下眼眸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