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暂时将井封印起来。”
他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,脸色阴沉地说:“当年,师父下到井底去过,让我在井外等着他,攥着他腰间栓着的绳索。师父下去了很久,那口井似乎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,我低头望进去,看不到底,甚至连手电筒的光都穿透不了井底厚重的黑暗。我等了很久,等到手里的绳索被拉到了极限,我担心地冲井底叫了一声,随后绳索上的铃铛开始剧烈摇晃,我赶紧把师父从井底拉了上来。他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的样子。”
提起这件事情时,侯天明严肃了很多,收起了之前浮夸的说法风格,深沉地说:“他脸色苍白,胳膊上还有一块爪痕,让我带他离开这儿,离得远远的,我问他在井底看见了什么,他让我不要再继续问下去,也不要再对这口井存有任何好奇。没过多久,他就把这口井封印起来了。”
“天师局的知道这事吗?”
侯天明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汇报的,但从那之后,师父就没再提起那口井,那口井也没再出过任何事情。”
“你师父呢?”贺洞渊问,“能见一面让我们问问详细情况吗?”
侯天明沉默片刻,冲他们咧开一口白牙,说:“真对不住,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“怎么没的?”贺洞渊问。
“病死,”侯天明说,“癌症,差不多是那件事情过后半年。”
贺洞渊啧了一声,又问:“这几年你就真听他的吩咐,安分守己,没对这口井有半点好奇?”
“说实话,”侯天明无奈地说,“我确实好奇,这么大的事情放在这儿任谁都好奇,但好奇没用,得有那命好奇。我没这本事管这事,干脆避得远远的。”
林机玄颇为欣赏侯天明的这种小人物的生活态度,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如果都能像侯天明这样想的话,社会治安都会紧跟着变好很多。
但光有小人物是不够的,还需要一些有勇气有实力打破局面的人。
他不知道这口井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,如果搬开封印的石板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也不清楚,但他知道,放任自流,永远不揭开石板去查明一切的话,灾祸可能在悄无声息地酝酿,当它等到时机成熟时便会爆发出无法阻挡的力量。
林机玄和贺洞渊交换了一个眼神后,对侯天明说:“侯先生,麻烦你带路了,我们会揭开石板下井里看看,如果可以,请你帮我们注意一下附近有没有人靠近,当心殃及到无辜人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