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时沈磡心里在想什么?嘲笑他天真吗?
沈磡他么的会易容!
然后呢,他又曾经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过多少次?眼睁睁看着自己满大街认错人很有意思?
“还有呢?”
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?
沈磡:“我是……明日楼楼主。”
还有呢?
顾长衣都不忍往下问了,越问自己越没面子。
“滚!你给我滚蛋!”
顾长衣火冒三丈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黑历史都栽在沈磡身上了!
亏他洋洋自得地当着沈磡的面编排明日楼!
说什么养家!沈磡家财万贯需要他养吗?人家只想去避暑山庄快活!
顾长衣抄起一边的枕头砸到沈磡头上,有什么砸什么发泄。到后面不解气还从无涯境里抄家伙。
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咕噜咕噜滚到沈磡脚边,沈磡定睛一看,是那个药瓶子,他悄悄攥在手里,里面有颗小药丸晃了下。
顾长衣看见沈磡跪在搓衣板上巍然不动的样子就来气,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,讽刺他砸这点枕头衣服不自量力,妇人之仁。
他恨恨地从无涯境里搬起一块石头,又恨恨地放下了。
气死了。
“出去。”
“媳妇……”
顾长衣捂住肚子倒在床上,气若游丝:“再让我看见你一眼,我会气到流产。”
沈磡面色骇然,眼眶赤红,他怔怔地站起来,想去抱顾长衣,被他甩开手。
“我没事,你再不走就说不准了。”
顾长衣没想到,有朝一日,拿肚子里这东西威胁人还挺好用,杜绝了某个人死皮赖脸抱着他喊媳妇求原谅的可能。
“对不起。”
沈磡沉默了一下,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,轻轻掩上门。
暗卫站在门外,全都听见了里面的吵架,面面相觑,像是小孩听见了大人吵架似的,大气不敢喘。
他们主子……完蛋了,还殃及池鱼。
……
顾长衣掀开被子,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包进被子里。
他还真情实感地担忧自己生个小傻子,担忧个屁。
倘若真是个傻的,那估计也是随自己,跟沈磡没关系。
顾长衣在被子上蹭了蹭眼角,眼眶发红。
太过分了。
原来这两个月他都在沈磡面前班门弄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