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厢还未说话,她先扶着落地罩笑了一通。
一面缓气,她一面“威胁”道:“你可一定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不然,不叫你笑岔了气,今儿断不叫你出这个门。”
顾云锦笑道:“宫里刚收到的军报,余将军带兵入了南陵城,围了总督府,可惜叫董之望溜了。”
几人皆是一怔,这消息听着,喜忧参半不是?
下一刻,顾云锦话锋一转,道:“孙璧也想溜,人都顺着密道往矿山里逃了,叫哥哥给一把揪了回来,活捉了。”
吴氏有一刹那间没有反应过来,但很快,她的唇角扬得越来越高,眼里涌了泪花,喜极而泣。
半边身子倚着落地罩,吴氏不想人前失态,可委实装不来,毕竟,牵挂是那么真,欢喜也是那么真。
沈嬷嬷上前扶着吴氏往椅子上落座,眼中亦是湿润。
她想,钟嬷嬷前回说的话真是对极了,辛苦日子早就到头了,以后全是各种好事儿,她只要活得够久,就能见得更多。
她一定要好好看着,品味着,等将来去了底下,能生动又详细地把所有状况都说给老爷与苏氏太太听。
吴氏顾着笑、顾着哭,一时半会儿间顾不上说话,单氏与徐氏见状,没有越俎代庖发问,只等着吴氏缓过来后仔细向顾云锦打听细节。
丈夫得这么大的功劳,该由吴氏来问,这种大喜事儿,谁也不夺了她的喜悦。
“没有受伤吧?”吴氏的声音还有些抖。
这便是自家人了,比起功绩,她更关心顾云齐的安危。
顾云锦道:“军报上似是没有提及,嫂嫂只管放宽心,以哥哥的这份功,若万一受了重伤,不会不提一句,没有提,那便是无要紧事,即便伤着了,也就是些小伤。”
将门子弟,战场上搏命,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,也不可能不受半点儿伤。
谁身上不是细细密密好些口子痕迹?
这是常事,吴氏也没有那么天真,连这么些小伤情都要提心吊胆、寝食难安,听顾云锦这么一说,悬着的心就落了,问起了生擒的细节。
小曾公公打听来的并没有那么详备,但因着皇太后爱细听故事,整个战局最关键的生擒部分,他尽量问细了,顾云锦也能一五一十说与家里人听。
如何进城,如何领精兵冲上郡王府,又如何追到密道口一路探进去,最后又如何把孙璧擒获、押回郡王府中……
再是细致,在军报上也就是那么些字数,说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