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同知猜不到他目的,又觉得他一个书生掺合什么打仗事情,起先并不答应,见王琅坚决,终是松了口。
“你可想好了,”季同知上下打量王琅,道,“大将军起兵就再无退路,你若是要劝他放下兵权,你就别进去了,去了就是送死。”
王琅理了理衣摆,笑了:“为何要劝?”
后衙,乔靖听说来了个教书先生,亦是莫名其妙,但他多少给季同知面子,让王琅进来。
季同知简单与乔靖说了王家状况。
乔靖挑眉:“哦?他老子污蔑上峰入狱,那可真不是个东西!没点儿本事,怎么能跟上头对着干呢?”
边上副将忙附和了几声,赞乔靖通天能耐,一出手就气势不同。
乔靖懒得听他们拍马屁,只问王琅:“你想说什么?”
王琅拱手,弯了腰行了一礼:“想谋个军务,搏个前程,学生寒窗十余载,不想只做个教书的先生。”
乔靖没有说话,只打量着王琅。
几个副将显然不同意:“你念的那点儿书能懂打仗吗?军务给你干,你又能干什么?教那些当兵的念三字经?你是京城人士,你现在来投诚,谁信你?”
王琅抬起头,目光锐利:“我原是不来的,行军打仗,谁成谁亡,与我何干?
我来,是因为蒋慕渊来了。
若不是他蒋慕渊,今年杏榜之上,岂会没有我王琅的名字!
他来了,我一腔恨意,如何能消?”
乔靖吹了声口哨,道:“你既然有心,倒也不是没有机会,回去收拾收拾,一个时辰后,本将军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王琅面上丝毫没有惧意,也不问要去哪里,带着骨子读书人的傲气,行了礼走了。
“大将军,您真信他?”副将问。
“不信,”乔靖哼了声,“不信也可以用一用,不行就杀了。”
王琅出了府衙,轿子坐回了自家小院。
王夫人有庄子在城郊,城中置了个小院方便王琅去学堂教书,近来不太平,王夫人与金安雅也搬回了城里,而王玟在年初时就说亲嫁了。
王琅收拾了包袱,转身要走,还未出门,就被王夫人拦下了。
“你是个什么打算?”王夫人压着声儿道,“你去衙门了?你见那反贼做什么?”
“母亲慎言,”王琅道,“我也就是谋个出路。”
王夫人紧紧抓着王琅的胳膊,瞪着他道:“你可别做糊涂事